她对师父白啸天的武功深具信心,觉得师父武功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也是数一数二,胜者寥寥数人罢了。
刚才见识了那两老者的武功,还有李慕禅的武功,她这个想法一下转了过来,知道师父武功虽强,却不一定能胜得过李师弟。
“白宫主,实在对不住,牵连到了贵宫!”李慕禅身形一荡,宛如一道鬼魅从漫天棍影中飘出,扭身抱拳道:“我来无忧崖本想避一避风头,却不想他们追过来了!”
“臭小子莫跑,吃我一棍!”雄壮如狮的大汉大吼一声,挥棍又打了过来,紧追李慕禅不舍。
白啸天一袭宝蓝长衫,面如冠玉,却阴沉似滴水,冷冷道:“秋霞呢?”
李慕禅飘身一荡,又避开棍影,笑道:“白宫主放心,师姐无恙,已经被我送走了!……师姐一直挣扎不愿下崖,不能无故离开无忧崖,我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强行送走,这里已成事非之地!”
“哼!”白啸天眼中精芒一闪,冷哼一声。
李慕禅道:“这都是我的错,惹了林家,被他们追杀,以至于迫使孟师姐不得不离开无忧崖,还望白宫主恕罪!”
白啸天冷冷一指地上的两老者,又指指使棍的大汉,道:“他们是谁?”
“林家派来追杀我的。”李慕禅道。
白啸天冷哼:“住手!”
李慕禅飘身一荡,倏的退出一丈远,魁梧大汉停手,扭头瞪向白啸天:“你这老儿,为何坏我好事!”
白啸天上下打量一眼这大汉,四十多岁,短髯如针,一双铜铃大眼放着凶光,脸上横肉丛生如一屠龙。
他手上的长棍乃铜磨金所铸,泛着暗紫的黄光,看上去沉重之极,在他手上却如拈一根草。
“你是何人?”白啸天沉声道:“我乃海天宫白啸天,这里是我海天宫禁地,外人不得闯入!”
“海天宫?”大汉不屑哼道:“没听说过,你说这里是你们的禁地就是禁地啦,我还说这里是林家的禁地呢,你不能闯进来!”
“狂妄!”白啸天冷冷道。
大汉撇撇嘴,冷笑道:“你这老儿忒麻烦,赶紧滚蛋,我要杀这小子,你莫要打扰,否则连你一块儿宰了!”
李慕禅忙道:“白宫主,容我解决了他再好好陪罪!”
“臭小子好大的口气,想杀我,先问问我这棍答应不答应!”大汉哈哈大笑,甩手便是一棍挥出,空现数根金棍,照着李慕禅顶门砸下。
李慕禅飘身一荡,避过这一棍,扭头道:“白宫主且观战,容我收拾了这人再好好说话!”
白啸天深吸一口气,也想看看李慕禅虚实,点点头退后两步。
“臭小子莫躲,有胆的接我一棒!”大汉怒吼,又一棍劈下。
李慕禅长笑一声:“接便接!”
“叮……”脆响声袅袅不绝,李慕禅长剑斩中铜棍,发出清鸣,宛如钟磬之声,甚是悦耳。
白啸天看一眼李慕禅手上长剑, 是自己赐与秋霞的霞光剑,乃是一柄宝剑,他看着心痒不已。
纵使是宝剑,与这般铜棍硬碰硬,也容易损失,这样的宝剑可难得一见,却被李竹这般不珍惜。
每看李慕禅如拿刀一般猛劈,长剑与铜棍相交,他的心就跟着一跳,紧上一紧,恨不得劈手把剑夺回来。
李慕禅挥剑如刀,断岳刀法施展出来,大汉的棍法刚猛之极,内力也走阳刚之风,精纯雄厚。
一时之间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你一剑我一棍,纯粹是硬碰硬,不玩精妙招数,就看谁先支撑到最后。
“叮叮叮叮……”随着白啸天的胆颤心惊,两人的剑与棍不停的交击,两人脚如钉在地上,谁也不退一步。
“哈哈,好小子,我有点儿喜欢你啦,不过可惜你得罪了咱们林家,只能死啦!”大汉一边挥棍一边大笑。
李慕禅笑道:“你明珠暗投,何必为林家卖命,不如转投海天宫?”
“放屁,老子受林家大恩,这一辈子就是林家的人!”大汉怒吼,铜棍挥得更猛,漫天棍影煞是壮观。
李慕禅见状摇头,劈中铜棍后,忽然变招,顺着铜棍往下滑剑,斩向大汉手腕,速度奇快。
大汉“咦”了一下,松手任由铜棍往下落,出脚一踹,铜棍又飞起来,伸手接住同时猛的一抡。
李慕禅正刺向他心口,铜棍抡来,只能后退避开,剑尖在铜棍上一点,“叮”一声脆响,铜棍滞了一下。
李慕禅先前一直没用奇异的劲力,不停的蓄势,直到这一下完全释放,如对矮小老者一般,大汉同样中招,内力侵袭直透心脉,逼他运功抵挡,动作便停滞一下。
李慕禅等的便是这一滞,身形如鬼魅,倏的上前一刺,剑尖化为一点寒芒,容不得大汉闪避。
大汉发出一声闷哼,胸口中剑,随着李慕禅抽剑,胸口喷出一道血箭仰天倒下,身体颤了颤,最终归于寂然,已是气绝而亡。
李慕禅长舒一口气,转头对白啸天道:“白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