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很清楚。
各个人的手上都是最先进的武器，枪支弹药一应俱全。
曾经最让莫邵程惊讶和忐忑的，还是莫世勋的伸手。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只记得有次跟着他出去行动，有人靠近袭击，他甚至还没有看清那人影，那人影却已经倒下。
倒下的那人没有什么伤口，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不甘，可却已经死了。
莫邵程在莫世勋呆了十多年，却终究没有接触到他生意的核心，只能碰到些边边角角。
这足以证明，他并没有全然信任他。
或者这背后还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奶奶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他这个儿子的理由。
一个是贩毒大亨。
一个是缉毒特工。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奶奶身边那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见过她睡过好觉。
经常半夜醒来。
有时来回溜达，有时喝水，有时在发愣，有时在流泪，每当，他问她怎么还不睡。
她却总是对他笑笑，摸摸他的头，说：“奶奶睡醒了。邵程快去睡吧。乖。”
十多年里，她从来没有一夜睡过好觉。
原来是因为此。
莫邵程的思绪过滤着这么多年来他从莫世勋那里所知道的东西，越想却是越怕。
他只能期盼着，渴望着，不是他，不是他。
要不然，秋山该怎么办？
他打电话给萧肃程，约在雕刻时光，那里人多混杂，应该算比较隐蔽些。
他到的比较早，先叫了一个包房，有侍从问他要不要人过来陪酒，莫邵程说了不要便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萧肃程才到。
莫邵程看到萧肃程的时候，有些惊讶于他的状态。
下巴间满是胡茬，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态之间看起来疲惫异常，像是正处于某种心急火燎的焦躁状态。
他从进门的时候就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先是径直端起了莫邵程身前的那杯酒，灌了个干净，这便问他：“有什么事？快说。”
莫邵程看看他，示意他坐下来。
萧肃程却急了，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老子没闲工夫陪你玩。”
莫邵程也火了，伸手一把勒住他的领结，看到萧肃程狂躁的模样，又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松手放开了，说：“你先镇定点，坐下，我来找你，是问你有关秋山的事情。我没有恶意，只是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萧肃程看看他，上下审视了一番，似乎带着警惕，又用仅有的些许理智想到这家伙的确是对秋山不错，这便才放下心来坐下。
他看到桌子上有烟便抽了一根，莫邵程过去给他点上。
萧肃程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眨巴着眼睛，说：“我是不是疯了？今儿看见你竟然有种看到大哥似的错觉？”
这话让莫邵程不小心抖了下手，然萧肃程却没有注意。
他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揉着额头，侧脸闭上了眼睛，说：“我没敢告诉大哥，我说不出口，我也不能说，我怕他受不了。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没有照顾好秋山。我脑子一定抽风了，非要和凌风看什么狗屁日出，不陪她一起去。要不然，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爸爸告诉我，不会有事，那人是有预谋的，肯定会联系我。可我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三天了。莫邵程。三天了。我一分钟都没有睡过，吃东西也吃不下，喝水都觉得堵。我有种预感，秋山现在过得很不好。可我却帮不了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非要这样针对我。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将他五马分尸，粉身碎骨。要不然，我**的就不姓萧！”
莫邵程看着他，听着他带了几分嘶哑的声音，心底也隐隐有种作痛感。
不知道是因为叶秋山，还是因此此刻的萧肃程。
从莫邵程第一次见到萧肃程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的状态。
焦躁。
不安。
混乱。
不堪。
痛。
压抑。
胸闷。
窒息。
……
各种情绪混杂，可却没有一种是好的。
“你是说，你爸爸知道了这件事？”莫邵程问，带了些疑惑。
萧肃程说：“我在丽江的时候手机被偷了。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他打电话问了大哥，找到叶秋画，我才知道他找过我，就打电话过去。他说，他发现我身边有可疑的人，叫最近不要外出。可还是晚了，他说的时候，秋山已经不见了。”
莫邵程皱眉。
萧景业竟然早有预料。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其中可能与他正在忙碌的事情有着几分关系？
而如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