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毛看了那纸条，接着便撕了个粉碎，随手扔出了车窗。
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弄清楚真假。
叶秋山还没有找到，萧肃程又失踪？
萧景业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吃白饭吗？
莫邵程想爆粗口，可却没有机会，只能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烟，随后将烟头掐灭，扔进了旁侧的垃圾桶，这才转身。
岂料，转身他竟看到了温小雅。
她正看着他，眼神里有他无法看懂的光芒。
她并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
好似很久之前也曾有过，不过，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总归不是什么好时候。
莫邵程心想，没有打算理会温小雅，就要走进去。
岂料，半路，手臂忽而被握住，接着她人便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侧。
莫邵程有些恼，正要挣开。
她却已经踮起脚尖，嘴唇贴近了他的耳垂。
她说：“昨天我只是配合萧肃程演戏。”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莫邵程能够感觉到她软软的有些热的嘴唇贴在他的耳侧，有种说不出的酥麻感。
也不过是一瞬，她便已经放开了他，只像是踮起脚尖在他脸侧吻了一下。
莫邵程转头看向她。
她竟对他笑笑，迈步不他先进了大厅。
莫邵程看着那笑，一瞬间竟然无法回神。
他想起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那一个抱着个维尼熊从火车上下来的小女孩。
那时候，她好像也是这样笑。
莫邵程看着温小雅的背影，有那么好一会，无法回神，有些弄不清刚才那一番是真还是假。
莫邵程进去的时候，莫世勋已经正在下楼，他一边整着领带，一边看着他们，对他们笑，说：“年轻就是好，精力旺盛，只可惜，我老了。”
温小雅笑，说：“莫叔叔，你这不叫老，叫成熟，有魅力。”
莫世勋笑，说：“就你这丫头会说话。”
莫邵程看着，有些恍然，他竟不知道温小雅何时与莫世勋如此相熟的。
难道，他错过了什么？
漆黑的洞里，没有一丝光亮，只隐隐传来一阵阵呻吟，从那黑暗的最深处，一点点飘扬而来。
那是怎样一种呻吟？
痛。
抽搐。
折磨。
幻觉。
记忆。
错乱。
……
他在被折磨，毒液在他的血液里翻腾，叫嚣，战斗，一点点的摧残着他的意志，折磨着他的身心。
他难受。
像是被什么给卡主了喉咙，呼吸被堵住，喘不过气。
他拼命的呼吸，想要汲取些氧气，可还是觉得闷得厉害。
他可以选择死。
他的手中就攥着一块锋利的碎石，只要他足够用力，角度足够准确，他就可以一举切碎自己的喉结，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所有的痛苦。
所有的折磨。
所有的生不如死就都结束了。
可每次当他用力砸落的瞬间，总是能看到叶秋山的脸。
她在哭。
看着自己。
泪水从她苍白的脸庞上不断的掉落下来。
她说，混蛋，你怎么可以死？
你怎么能够死？
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你至少等我说一次。
哪怕一次。
我就放你走。
我也会跟你去。
我怕。
我怕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找不到你。
我怕，那句话，我这永远都不再有机会告诉你。
……
萧肃程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断的充斥在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
他几次举起那碎石，几次冲到脖颈间，只差了毫厘，却还是没有落下来。
秋山，我该怎么办？
我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你对我说一句，好不好？
你说，你走吧，放心的走吧，我以后会好好的生活。
你说啊。
求你了，秋山。
求你了。
可那边却毫无动静。
只剩下了叶秋山被泪水淹没的脸。
萧肃程看着，心疼得厉害，他伸手想要帮她擦掉脸颊上的泪，可触手却是一片空洞，那身影随着手指的穿过而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 ，压得他生不如死。
只在这时，“啪……”的一声，房间里的那盏暗黄的灯亮起。
迎面第一个走进来的竟然是莫邵程，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