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身边的一个客人,他刚想说抱歉,与那客人对视,愣住,正是当初和苏蔬四处寻找店址的时候,碰见那个叫洛青依的少女,他有些惭愧,说起来自己还偷了人家一个钱袋。
洛青依亦认出他来,突然怒道:“那日你蹭了我一下,我装银钱的荷包便丢了,你说,是不是你偷的?”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问,姬少游有心还钱给她也不能承认,“你这泼妇,我几时偷了你的荷包,谁人为你作证。”
洛青依语塞,是没有人能为自己作证,这时楼梯上有人朝她招手,她瞪了姬少游一眼,腾腾跑了上去。
对方是位年轻的公子,对洛青依彬彬有礼道:“洛小姐,适才你与那酒保吵什么?”
洛青依与这位陆姓公子约会,不想因为几两银子而扫了好心情,道:“小事。”
陆公子点头,“那我们上去吧。”
洛青依问:“不在楼下吃吗?”
陆公子道:“这么多人,而且都是男客,洛小姐你是大家闺秀,多有不便,我在楼上定了房间。”
洛青依本就心无城府,看他如此为自己着想,还高兴,随着他上了楼上的客房。
陆公子安排洛青依坐好,两个人喝了几杯茶,他便让洛青依稍等,说是茶水涨了肚子,自己往外面方便一下。
他转身出了房间,却没有去茅房,在外面鼓捣一会儿,又进到店内。
他这一奇怪的举动,刚好被姬少游捕捉到,姬少游做惯了贼,擅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这公子虽然是仪表堂堂,但嘴角隐隐一副淫邪的笑,立即觉出,这男人不怀好意。
再说那陆公子返回来之后,立于门口,装着巧遇,碰到姬少游欲往他那房间端菜,他接过道:“我看这店里客人实在是多,你也忙不过来,交给我吧。”
姬少游假意感谢一番,腾腾下楼,然后又蹑手蹑脚转回,伸出脑袋去看,果然,那陆公子把手指伸进酒壶,搅动几下,端进房内。
洛青依见他进来,很有礼貌的起身,陆公子道:“洛小姐请坐,你我不必拘礼,若以后成了一家人,在下也不喜欢娘子对我举案齐眉,我娶了娘子,就是宠爱的。”
他花言巧语一番,洛青依羞红了脸,低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成了一家人。”
陆公子给她斟满酒,举起敬去,“若非我是个穷书生,早去洛神医那里提亲,哎!”他叹口气。
洛青依忽然想起什么,从身上解下一个袋子递过去,“哦,你上次说过,想做个小生意,银子我带来了,只有一百两,再多,就得等等,问爹爹他要。”
陆公子道:“一百两是有些少……”
“那我回去拿。”洛青依起身就走,被陆公子抓住手。
“小本生意,足矣。”
洛青依只觉心咚咚的跳,抽回手,深深低下头去。
陆公子看她娇羞的模样,得意的一笑,把酒推到她面前,“青依,我们对饮一杯,等下我做生意忙了,只怕没有时间陪你。”
洛青依听话的端起酒杯,也不敢看人家,道:“男人,应以大事为重,我等你。”说完这句,头更低,想她才及十七岁,初尝男女之情,又甜蜜又害羞。
陆公子道:“那我先干为敬。”他说是这样说,却把酒杯对着袖子灌了进去。
洛青依一直低头,他的举动根本没有看到,接着也小啜一口。
陆公子那里劝着,“我饮了干净,你怎么吃了这么一点点,是不喜欢与我吃酒?”
洛青依唯有听从,把酒全部倒进嘴里。
不多时,她只觉头昏昏沉沉,眼睛朦朦胧胧,“我怎么了。”
陆公子嘿嘿一笑,“小娘子,待我快活之后,再告诉你这是如何。”他抱起洛青依来至床边,把她放了上去。
洛青依猛然意识到什么,不禁问,“你,你想作何?你究竟是谁?”
陆公子狞笑道:“我是谁?难道你没有听说,最近汴梁城内惊现采花贼?那就是我。”
洛青依啊的一声惊呼,想动不能动,想喊突然嗓子沙哑,急的流出眼泪,只怕自己贞洁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