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剩下很多皆是黑咕隆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猜想奶娘于此徘徊的目的。
忽然,一户人家门开,有人拎着灯笼出来,是个女人,非常肥硕,大黑天的,她竟然浓妆艳抹,身上也是红红绿绿,非常醒目。
苏蔬也没太在意,自以为是出来购货的主人家,谁知,于那女人身后,露出一张猥琐的脸,苏蔬吃惊道:“驴、驴三!”
她不敢大声,姬少游不识驴三是谁,问向苏蔬。
“他是莫府的男佣,苏家祖宅被蓝云阔夺了之后,他就跟蓝云阔混了。”
苏蔬大概解释一番。看驴三和那女人亲亲热热的惜别,明白这两个人是偷情才完事,趁着天黑离开。
自蓝云阔来了汴梁,苏蔬竟然把这个驴三给忘记,他却为何在此出现?是离开蓝云阔自己过活?还是被蓝云阔安排在这里?
那女人扭着肥硕的屁股往左边的那户人家的门口走去,原来,她是驴三的邻居。
驴三一脸陶醉,虽然蓝云阔明令禁止他和这女人来往,但他色胆包天,和那女人约定三更过后来家里厮混。五更时离开,人不知鬼不觉,他蓝云阔亦不会知悉。这样已有多日。
此时他身上轻飘飘的,精华被掏空,刚要关门进屋,准备继续睡觉,奶娘突然现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推着他闪进门去,哐当,门接着被紧闭。
看他们的架势,不甚友好,这奶娘潜伏几日难道是为了寻找驴三?苏蔬暗想。她今日来此会不会是杀驴三?她们以前可是狼狈为奸,难道后来驴三跟了蓝云阔背叛了奶娘?一时无法了解详细,但感觉奶娘一身杀气。“不行,驴三暂时不能死,我要知道他为何在此,他与蓝云阔有什么勾当。”
姬少游点头,“明白。我们这样……”他交代苏蔬几句,自己过去敲打驴三的家门。
敲了半天。驴三才过来把门打开,出来看看,并无人,转身想走,被姬少游拉着嗖嗖就跑,等奶娘从里面追出,他们已经转过这条街,到一个卖书写用纸的店铺旁,苏蔬从暗影里走出。
“驴三,你还认识我吗?”她喝问一句。
驴三抬眼看见苏蔬,他惯于见风使舵,急忙叩头,“哎呦小姐,我当然认识你,你别杀我,害你的事都是奶娘干的,她就在我的家里,刚刚还要杀我,若不是你们把我领跑,只怕我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苏蔬得知自己猜测果然不错,奶娘来此真是因为要杀驴三,但不知她们之间有何矛盾,曾经的同伙如今分道扬镳,弄得要杀要剐,道:“我没想杀你,但是你必须说实话,比如,你为何住在这里?你不是跟了蓝云阔吗。”
生死关头,驴三再也不敢撒谎,把蓝云阔和奶娘的勾当都对苏蔬讲了,奶娘想为莫兰夺司空轩武,蓝云阔想要她苏蔬,奶娘的条件是让蓝云阔杀了驴三和燕儿,蓝云阔的条件是,让奶娘在司空老夫人面前挑拨,恶化苏蔬和老夫人的关系。
其实,即使驴三不说,苏蔬已然猜到奶娘和蓝云阔大概的用意,当初在蓝家,蓝云阔假意醉酒博得自己同情,然后和自己拥抱在一处,偏巧这个时候司空老夫人带着莫兰等人到,看了现场直播,因此她们两个吵的翻天覆地,聪慧如苏蔬,当然明白那是蓝云阔和奶娘设计好的勾当,此时有驴三在更好,送到司空老夫人面前,让她明白莫兰和奶娘是什么样的人。
和姬少游两个商量,要带驴三走,此人虽然恶毒,暂时还不能死,等一切都弄明白,把他送到开封府便可,几番投毒陷害自己,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驴三也很配合,虽然明白苏蔬对他恨之入骨,不会无端救他,但逃过一时是一时,三个人匆匆离开这条街,刚至十字路口,就见前面一片光亮,一队禁军手拿火把,围住的人竟然是奶娘。
苏蔬猜想,大概是奶娘过来追他们,却遭遇禁军,只是,这些禁军谁派来的,为何要抓她?
正狐疑,禁军中闪出一人,却是蓝云阔,她指着奶娘道:“此人是多年前罪恶累累的杀手白凤扬,如今她又在汴梁到处作案,假冒采花淫贼陆荣之名,入室偷盗杀人,罪无可恕。”
蓝云阔旁边,是个禁军头目,听他控诉完毕,高声下令,“给我杀!”
奶娘亦无料到蓝云阔会如此,她骂道:“蓝云阔,你这个小人,过河拆桥,前番奸计未得逞,现下用不到老娘,你就赶尽杀绝。”
蓝云阔也不还口,退到禁军后面,他被姬少游和薛猛教训之后,身体未康复,不敢打斗。只是暗中得意,驴三被奶娘发现踪迹,都是他一手策划,让奶娘追踪驴三到此,他早安排禁军埋伏,来个瓮中捉鳖。蓝云阔要杀奶娘,是感觉两个人密谋之事无法实现,而他父仇在身,不报怎为人子。
禁军蜂拥而上,却一时近不了奶娘面前,她可是杀手出身,有足够的打斗经验,另有几十年的功夫修为。
蓝云阔眼见禁军难以取胜,喊道:“放箭!”
箭如雨下,奶娘的冥功指之毒刚刚解除不久,身体不甚灵活,疲于应付。
苏蔬和姬少游驴三隐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