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这件事,或许是他设计未尝不可。”
司空轩武上朝前,已经听说昨晚大理寺发生劫狱之事,他知道辩解无用,也了解蔡文琦的个性,并完颜宗豪对蔡文琦的爱慕他也听苏蔬说过,是以,这件事他明白就是两个半大孩子胡闹,于是道:“臣愿意接受审问,但此事绝非臣或臣的夫人设计密谋,即便是她的爱徒救师心切所为,也不过一场误会。”
蔡京听司空轩武把矛头指向女儿,当即就怒:“镇边侯,你休要危言耸听,小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去劫狱。”
司空轩武反唇相讥,且咄咄逼人,“本侯或苏帝姬若想让人劫狱,也断然不会用两个孩子,你真以为苏帝姬身边无能人异士吗?”
这话不假,谁都知道苏蔬身边能人异士颇多,单单是她的那几个徒弟韦小宝、铁锅、大山大河,还有眼下也在京师的侬志高,都晓得他和苏蔬交好,还有姬少游,那可是江洋大盗出身,想救苏蔬,只需夜入大理寺,开门撬锁对他不过小菜一碟,所以,众臣都信司空轩武所言,却无一人敢替他辩护。
殿上吵翻天,徽宗脑袋嗡嗡作响,高声一喝,“好了,这件事,朕亲自过问,余正途、朱勔协助朕。”
皇上亲自审案,这却是不多的事,难得皇上放下他那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事,总算“闻道有先后”,明白皇帝是他的职业,做了“术业有专攻”,各位齐呼“皇上圣明”。
争来争去,司空轩武受牵连是铁定,总得配合皇上审案,于是他脱了官服,被廷卫禁军带了下去。
没等救出苏蔬,被蔡文琦这一闹,连累司空轩武亦身陷囹圄。
下了朝,徽宗留下蔡京和朱勔并余正途三人,他也离了龙椅,走下殿来,急切询问此事该如何处理,主要是涉及到金国的十王爷。
朱勔道:“皇上,依臣看,那十王爷和蔡太师的千金,都是受那苏蔬唆使,百姓也说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十王爷和 蔡二小姐无关,对苏蔬加重罪名便可。”
蔡京“是是是”的符合朱勔之言。
你当徽宗是个傻子吗,记住,昏君并非不聪明,只是错用心思罢了,他明明白白朱勔和苏蔬有过节,但他却舍不得苏蔬死,好端端的一个美人,这样死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当下脸色阴郁,只说句,“容朕细细思量。”
朱勔何止是聪明,简直就是老奸巨猾,刹那便明白了徽宗的意图,知他爱慕苏蔬,君为臣纲,也只能把自己的仇恨放置一边,道:“皇上,苏帝姬也是受司空轩武的唆使,才骗得十王爷和蔡小姐做下这劫狱之事,由此可以让苏帝姬戴罪立功,出使金国。”
徽宗思忖下,若是以此为要挟,让苏蔬往金国,司空轩武定然不会再阻挠,去,则苏蔬生,不去,则苏蔬死。
他不得不佩服朱勔的睿智,见机行事,巧妙利用这个机会。
问去余正途,他是老油条,只道:“太师和朱大人所言甚是,臣无异议,但那金国的十王爷和蔡太师之女,劫狱已成事实,众多人目睹,就这样放了,臣觉得不妥,百姓家烧了多户,虽无人员伤亡,却有财物损失,这放火和杀人历来都是罪大恶极之事,把苏帝姬加重罪名,却把十王爷和蔡小姐无罪释放,大理寺如此判案,此后何以服人。”
蔡京哼了声,对余正途不满,“朱大人已经说明,小女和十王爷是受那苏帝姬唆使,苏帝姬是受镇边侯唆使,余大人,你五旬不到,就老迈昏聩,不明事理吗?”
余正途躬身施礼,极为恭敬道:“我的太师啊,本官不怕,怕的是朝野上下对你太师指手画脚,以为你干涉大理寺审案呢,本官也是替太师你的名声着想,若何,太师你就不明白呢,此事,不是非得这样解决。”
余正途叫苦不迭,蔡京不好再说什么。
朱勔打圆场,“二位不必争执,既然圣上要亲自审案,你我身为臣下,听圣上裁夺便是。”
如此,徽宗道:“朕要先去审问司空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