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机会。
“爷爷,投降吧!”此时赵军如潮水般分开,皇埔瑞与皇埔苓联袂而至,冲着皇埔长青高声呼叫。
“畜生,我皇埔家世代忠于卫室,不想今日却出了你们这两个叛徒。”皇埔长青虎目圆睁,怒气吹眉,冷哼道。
“爷爷,我皇埔家能有今日全靠我们三代人的努力,而且我在圣地已经查到只要用他的鲜血便能解除血咒,凭什么我们要还为卫室徒做嫁衣?将家族陷入灭亡的边缘。”皇埔瑞剑眉一挑。
“畜生,你们知不知道在大战前,少主已经替你们解除了血咒。他这样做便是不想我皇埔家的血脉因为他而凋零,想不到你们不但不思回报,反而想加害于他。你还是皇埔家的子孙们。”皇埔长青大怒,鬓发无风飞扬。
皇埔兄妹,闻言一阵沉默。
此时,赵军再次骚动,赵雅馨骑着白马,身着软甲,自军中奔出,行到两军阵前,瞟了眼敖旭,翻身下马,大步向敖旭走去。
“公主,危险!”魏晋见此,策马而出,惊呼道。
“魏将军放心,他不会伤害我!”赵雅馨回眸一笑,仿佛充满了自信。
魏晋轻叹一声,不敢再阻拦。
“敖旭,你投降吧!我会向父王求情,保你一命。”赵雅馨走到敖旭身前丈余,悄然而立。
“呵呵,九公主,你这是何必呢?”敖旭苦笑一声,模样有些张狂。
九公主,赵雅馨听这称呼便知道敖旭没有投降的意思。不过,她没有打算放弃,她不愿看着他葬身万军之中。
“一百年了。这仇恨还不能放下吗?”
“灭族之仇,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小妹别和他废话!”此时,在数十赵军的护卫下,一名器宇轩昂的贵公子,策马冲出,立于阵前。
“你回去吧!我不想用你做人质。”
“好……既然你如此决绝,那就休怪我无情。”赵雅馨脸色一变,笑容凄然而疯狂。
话音未落,只见她素手轻弹,一道白光射入敖旭的心房。霎时,敖旭的身体顿时控制,倒向地面。
“少主!”皇埔长青大呼一声,飞身向前,一掌拍中赵雅馨的后心。
赵雅馨喷出一口鲜血,身上外衣服被震得纷纷碎裂好似飘飞的蝴蝶,若不是她穿着一件紫色的法衣,皇埔长青这一掌非将她的身体震碎不可。饶是如此赵雅馨身上的法衣也露出一个掌印,现出充血白嫩的肌肤。她带着凄美的笑容,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向着敖旭倒下的身躯飘去。
血花飘飞于空中朵朵绽放,洒满敖旭的脸庞。
“小妹!”赵军中的贵公子,怒目圆睁,仿佛能滴出血来。大喝一声:“杀”
无数的箭矢,像飞蝗一般射向人头山山头,并插满山间每寸土地。
……
临安城南三十里有座小山,山虽不高,山头却宽敞足有千亩。山头除了三间草棚,孤零零的矗立其上,再无其他人家。
万里晴空下,一白衣银发身姿妙曼的女子慵懒的躺在藤椅上,仿佛很疲惫。
“吼……”天空中传来一声龙啸,一道巨大身影自远方飞来,竟是一头身长十余丈的飞龙。
女子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只见她肌肤赛雪,容貌绝艳,气质高雅,远看像画家老妇,近观又似二八佳人,只是那头银丝与她的气质面貌格格不入。
“吼”飞龙落入一草棚内,一身姿曼妙的蒙面妙龄少女自飞龙身上飘落而下。
“师傅!”少女虽口称女子为师傅却全无徒弟对师傅的恭敬,只是抱拳一礼。
“思绮,你父亲好吗?”女子的声音很柔和,仿佛带有无尽的柔情。
“他……还是老样子,每天捣腾着那七对木雕。”少女柳眉微蹙,迟疑片刻,宛然叹息。
闻言,女子神色一黯,再次闭上双眼,慵懒的躺在藤椅上。
“思绮回来啦?”此时,一位头发银白,皱纹纵横的老人从茅屋中走出,脸色充斥着慈爱的笑容。
“师公!”少女洒然一笑,有股撒娇的味道。
“跟我来,我们爷孙好久没有谈心了。”老人满脸笑意,宠溺的拍了下少女的头,转身走回小屋。
“嗯。”少女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思绮,你父亲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每天捣腾着那七对木雕。”
老人神色一黯,心中默叹:哎,都二十年了。当初赵雅馨用银针刺中你的“生死劫”保全你一命,不想你却因此沉沦于雕刻,每日雕刻那七对雕像,难道你和雅馨真如传说中那般有七世情缘?若真是如此,苍天对你们也太不公平了,七世都历经磨难,却难以修成正果。
雅馨做了一世的孟姜女,你做了一世的范喜良;你做了一世的许仙,她做了一世的白蛇,她做了一世的崔莺莺,你做了一世的张生……加上这一世正好七世,可这七世的爱虽然轰轰烈烈,感人肺腑,但未免太过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