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带着王肖鳄走出了传送阵,回身一斧,将传送阵一角削去,这样,即便有人想通过传送阵追踪至此,也会因为此地传送阵的不完整而失败,运气好的话无非是被随机传送到他处,若是运气差点,被扭曲的空间之力彻底碾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将王肖鳄的禁锢之力解开,使其恢复自由,保罗便一声不发地向前走去,任由王肖鳄留在原地。
王肖鳄顾不得舒缓一下僵硬微麻的肌肉,看着闷声走在前面的宽厚背影,微微一叹气,只好快步跟上,心里尽管有很多问题但是只能憋在心里,默默地走在保罗身后不远处……
对于陈扶桑,对于科勒·伏德,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王肖鳄有很多的疑虑,但现在更多的是无奈。因为初入修炼界,王肖鳄实力弱小,地位低下,结果是就是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在这以个人实力为尊,以深厚背景为贵,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拳头硬才有话语权,否则只能是像蝼蚁一样任人践踏摆布。为了以后的强大,就要忍受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先是明信真人,再是陈扶桑,对于修炼界几乎一无所知的王肖鳄再次告诫自己,要么忍要么狠!此时的情况就是对自己狠,对别人忍……
保罗快步走在前面,尽管巨斧此时已不见踪影,可是王肖鳄还是能够微微感受到那一丝的凌厉绝杀的味道存于保罗手臂之上,看来有些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对于处于林中隐藏在厚厚枯枝下的传送阵,王肖鳄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回味着传送时的感觉,胃部又不禁有些翻滚,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拼命塞到狭小的炮筒里然后被发射出去的感觉,虽然仅仅是一刹那,但是任谁也不好受,若是不仔细回想的话,也许就当头晕一下便过去,可是王肖鳄对于修炼界的一切都是好奇的,留意这次传送,再与之前去华夏修真界的“传送”相比有很大不同。一个是穿过空间一个却是不明原理的位移,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王肖鳄总隐隐觉得华夏修真界的实力好像高出一些……
“到了,三个月,我要你三个月内达到我的要求!否则,我只能杀掉一个废物……”
刚刚出了身后那片并不是很大的树林,保罗便转过身背向着刚刚升起的初阳语气平淡而冷漠地告诫道。
王肖鳄微微眯起眼,那初时还不怎么刺眼的朝阳此时早已跃出地平线照耀着世间万物,而原本意味着光明祥和的光芒在保罗从身后却也透露出一股冷漠的味道,此时由于朝阳的衬托,保罗就像一个神祗俯瞰着蝼蚁一般的王肖鳄,一切都尽在掌握……
尽管王肖鳄对此警告无所谓,但是面子上总要过去些,于是眼神中便适当地流露出一丝敬畏几许恐惧,配合满脸的惊惶无措,最终尽管迎着光,王肖鳄还是成功地看到保罗阴暗的脸上的那一丝鄙夷……
与此同时,九宗次郎也收到了叛变以来的第一条任务,或者说是“投名状”,要求将议会新捕获到的神宫里的某位神官杀死,对此九宗次郎心里有些不平静……
在华夏修真界,某不知处的极隐秘之地传出一条震撼极大的消息,又一位长老仙逝,对于此,天一盟仅有五人知晓,尽管采取了隐瞒的态度,可是大家都知道,对于西方异族那些占星师与预言家来说,尽管有天机处的诸位同道来遮掩干扰,但最终总是能被知晓的,对于日渐式微的华夏修真界不得不再次谋划一番……
也许可以对华夏修真界不关心,对已经脱离了的世俗间也不关心,但是对于自己处境,总是要担忧一下的。
王肖鳄现在只感觉自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已经忍不下去,处于随时都要爆发拼命的边缘……
自从被保罗带到这里后,每天都要用无名却极其坚硬沉重的木质骑士长剑与保罗对劈,从早到晚,没有一丝停滞休息,即使王肖鳄实力不济被打倒在地,浑身酸痛无法动弹,也依旧要被保罗面无表情,用精确的力道,毫无反抗地被一直虐打到太阳落山为止,日复一日……
因为保罗对力量的控制,致使王肖鳄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并不会因为身体上的剧痛而晕去,王肖鳄只能苦苦忍受那诡异木剑与其外表并不匹配的沉重压迫与保罗劈打带来的剧痛。保罗用那诡异木质长剑击打王肖鳄直至傍晚,而每到傍晚“训练”一结束,就被保罗像拖死狗一样扔进药池浸泡,恢复全天的伤痕……
感受着强猛药力的侵入,保罗残留在王肖鳄体内的暗力便从王肖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中凶狠地钻出,如同笼中困兽,做出绝望反击,肆意冲过每一处内腑经络,所过之处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躯体变得更加破碎,但是随着药力的浸入,保罗留下的暗力所能经过的空间越来越小,最后终于被药力所消融,而也就是在消融的一刹那,暗力猛地一爆发做出最后的挣扎,困兽犹斗,也就是这样,王肖鳄每次都只觉得后心一阵阵冰寒,如坠冰窖,于此同时腹胸处血气却翻滚不止逆流而上,又被周遭温热的药水一泡,两处一激,一口黑血便不受抑制地被喷了出来,只有此刻,刚猛药力才真正发挥作用,如同铁刷一般寸寸扫过内腑外肤,刺激身体强行生长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