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之晨,阳光明媚。
新的一天开始了,东江工业区人流攒动,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三五个相伴而行,还有的聚集在早餐摊位前。
林邪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踩着木屐,不急不徐的行走着。凡是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会回头看上几眼,而走在他身后的人又会指指点点。
“那人皮肤真好!”
“气质也不错!”
“男人要那么白做什么?”
“好面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
林邪面带笑意,我行我素的走着,时不时还猛然回头冲身后之人挤眉弄眼一番。
“你找谁?”利美电子厂的保安拦住大步走进大门的林邪。
“操,你不认识老子了!”林邪得意至极地笑着说。
保安稍稍楞神,仔细打量着林邪,“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你是谁。”
“林邪!你他娘的,什么眼神。操!”林邪说着在保安胸脯上轻拍了下。
“林邪?”保安狐疑地盯着林邪,再三打量过后,开口说:“才一天不见,怎么变样了呢?”还是不敢肯定林邪的身份。
“此事如同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老周来了吗?”林邪问。
“还没,你找他有事?”保安回答并反问。
林邪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包“双喜”和打火机,递了一支给保安并为他点燃,“老子找他要工资的,老子不干了。”
“你真的是小林子?”保安吸了口烟,盯着林邪问道。
“叫我邪少!”林邪瞪了保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一辆现代车急速行来,并按着喇叭。
林邪面带邪笑,冲到车前张开双臂,大声叫道:“老周,给老子滚下来。”
车里中年男子先是一楞,继而骂骂咧咧的推开车门,“妈的,不想活了?”说着走到林邪面前,抡起拳头向林邪的脸部砸去。
林邪退后一步,避开拳头并开口骂道:“妈个B的,做老板了不起啊?老子为你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八百块工资。还让仇露那婊子找老子的麻烦,想着法子扣老子的工资。操。你大爷的!”越骂越火,抬起一脚踹在老周的腹部。
啊!老周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飞出去数米,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邪一个健步前冲,一脚踩在老周的胸膛上,“老子算了下,以目前的工资标准,像我这样的苦力,一个月至少有两千五百块工资。五年就是六十个月,每月你得补我一千七,加上压着的两个月工资一千六,总共是十万一千二百块。零头老子不要了,你给老子十万,咱们两清。”
这时反应过来的保安,急速跑回保安室,提着一根警棍跑了过来,照着林邪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可是棍子还没有落下,他就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倒退了好几步。
林邪回头见李言志站在自己身后,扯嘴笑着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首长,对不起!”李言志冲林邪敬了军礼。他昨晚的确走了,也回到了军营里,被那名少将狠狠地训了一通后,又反回来了。他一直守在林邪家门外,看着林邪离开家并一路走来。
林邪笑着骂了一句,“操,你他娘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老子不是很没面子?”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李言志大声说道。
林邪转过身去,盯着被踩在脚下,痛苦呻吟的老周,大声吼道:“给钱!”
这时厂里上班的工人纷纷围了上来,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帮忙。
“你,你,是谁?”老周有气无力痛苦地问道。
“林邪!你也可以叫老子邪少。给钱!”林邪大吼着将老周给提了起来,交到李言志手中,“不给钱,就揍死他。出事老子承担,操!呸!”
“是!”李言志用胳脯勒住老周的脖子并在他腹部抢了一拳。
“咳、咳、咳,我、我、我给!”老周被勒的呼吸困难。
李言志稍稍松开手臂,并不想真的勒死老周。
老周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开口说:“厂里没有这么多现金,我打电话让人送来。你们等一会可以吗?”说着盯向林邪,眼神闪过一丝狠色。
“行!老子就在这里等着。”林邪说着一屁股坐到车头上,拍拍车前盖又说:“十分钟没把钱送来,老子就把这车开走。”
李言志面无表情的走到林邪身前,目光四处游移警戒着。
林邪拍拍李言志的肩膀,“别那么紧张,放松点。他最多就是把派出所里那帮孙子叫来。到时候我们前仇旧帐一起算。”说罢想了想又问:“你昨晚回部队去了?”
“嗯!”李言志目光闪烁,不敢与林邪对视。
“你老大一定狠狠劈了一顿。”林邪坏笑着说。
“嗯!还给我颁发了军官证,少将!”李言志如实地回道。
“一个月有多少钱?”林邪问。
“说是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