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街头飘着淅沥如雾似幕的小雨。林邪微缩着脖子,骂骂咧咧的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操蛋的老天,非选今晚下雨。可恶的丑女,非要和老子搭讪,那两个贱人竟然关机了。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二B楚峰……”林邪郁闷至极,边走边咒着。他再次偿到流浪街头的滋味儿。
究其原因只能用“咎由自取”四个字来形容他目前的遭遇。如果他不是在酒店大堂里狂揍“如花”,就不会不敢回酒店;如果他不是将楚峰揍个半死,此时肯定在都市丽人花天酒地,甚至在美女怀里销魂。
老天似乎有意惩罚他似的,出门没带钱,而李言志和凌慧伊的手机全部关机了。他只能流浪在异乡的街头,承受着冷风冰雨的洗礼,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饥寒交迫。
徐徐的夜风吹着雾蒙蒙的小雨,落在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的冰凉。林邪不记得走过几条街,转过几条巷,只有冷和饿的感觉。大街上根本不见一个行人,偶而急驰而过的车子在他眼里显得无比嚣张。
嗖!哗啦啦!一辆由后而来的黑色轿车打从林邪身边急驰而过,贱起路边的积水。
“操!”林邪跳跃闪躲,可还是被溅了一身的污水。熊熊怒火打从他心底燃腾而起,怒视着红色车尾灯气急败坏的放声咒骂。“你妹啊!怎么开车的,急着去投胎啊!你妈偷汉子,急着去送套啊!香蕉你爸的臭菊花!“
林邪很想手中有架火箭炮,轰了那辆只能看到尾灯的轿车。然而,火箭炮是不可能有的,小孩子玩的弹弓却有一把。他心念一动,手上突突的多出一把弹弓来,想都没想就向轿车掷了过去。
突然,一道银芒撕破黑压压的夜幕真射而下。天地间霎时被极光照的如同白昼,原本朦胧的一切瞬时清晰可见。
轰!林邪惊恐地发现丢出去的弹弓被闪电劈成齑粉,瞬间扩散且又急速聚拢化为人形。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赫然出现在林邪的视线里。她身穿白色的宫装,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林邪懵呆当场,竟然痴痴傻傻的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飘滑而来。他想叫想跑,可是身体就像失去动力的机器似的不听使唤,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哎,差劲,非常的差劲。”小女孩歪着脑袋围着林邪转了一圈,唉声叹气的说。她突伸手出白玉般的小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子,你也太差劲了。不过,没关系肯努力就行。我看好你。呵呵。”说罢神秘一笑,化为一道流光钻进他的身体里。
“我刚刚醒来,还没睡好。没事别叫醒我,本事没成也别叫我,无聊的时候更别叫我。”林邪的脑子里响起小女孩的声音。
“你妹的,谁啊?”林邪在心里呐喊,竟然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动了,恢复自由了。
正在这时,他的脑子里再度响起小女孩的声音。“我没有妹妹,我叫焉儿。是焉燃枪的器灵,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嘻嘻,我是不会理你的。太差劲了,简直丢人。”小女孩的声音如溺水一般慢慢沉了下去,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枪,什么枪?手枪,还是冲锋枪?器灵是什么东西?”林邪急急的吼问道。焉儿的声音越来越弱,不急行吗?
然而,焉儿没有回答林邪的问题。她销声匿迹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林邪盯着前方模糊不清的车尾头,感动心惊不已更有莫名其妙在心头。
老疯子的弹弓!林邪的心念一动,那把先前被他丢出的弹弓突突的出现在手中。弹弓依旧是那把弹弓,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黑乎乎的样子。可是,他总觉得的弹弓发生了变化,总觉得它有了生命似的。
以前弹弓在体内,他的觉得它就像是自己的手和脚,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而,此时他觉得弹弓不仅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有生命的一部分。这种感觉很奇特很诡异,就好像自己的手突然间有了独立的生命,有了独立的思想似的。
林邪搞不懂弄不明,再次挥手将弹弓掷了出去。
当!弹弓被扔出老远,砸到马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林邪心念一动,将弹弓收了回来,拿在手上细细打量了很久,不禁讪笑连连。“嘿嘿,这东西好!丢出去了不用捡就能回到手上。以后看到哪个不爽,老子就用这东西砸死那丫的。”
林邪不再纠结焉儿的事情,拿着弹弓喜滋滋的继续淋雨前进。反正,老子也没几天好活了。无论找不找得到那水妖,铁定得死,关心那丫头有个屁用,想点实际的当务之急的事。
林邪当务之急的事,一是找个地方挡风避雨,二是填饱肚子。他将弹弓收回体内,从屁股兜里掏出爱疯5戴上耳机,小声的哼喝着。他很想在深夜无人的街头,冒风淋雨一展歌喉,可是太饿了,没有那个力气。
“走在深夜这无人的街头,呼吸着你给的自由……”林邪轻声哼唱着,脑子不禁浮现出凌慧伊的样子。她为什么要关机呢?是不是受到老子的牵连被警察带去问话了?
……
一辆野性十足的悍马车,急急的驶进南疆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