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村村口一百多年的老槐树下,吴良清秀的眉头紧皱,煞有其事的负着走在大青石上来回走动,一旁杜杰可怜惜惜地望着吴良,满眼尽是同情。
踌躇了半天,吴良猛地一跺脚,狠狠咬牙道:“他娘的,要不,咱再坑那老小子一回吧!没他罩着我于心不安!”
“你小子不要命啦!”
杜杰浑身一哆嗦,吓得亡魂皆冒。
“我去,你日子舒服了,和着我要跟着倒大霉?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吴良鄙夷道。
“求你了,别!这要再坑他一次,别说再收你做徒弟,指不定连我这已经被收下的都给拍死屎里去!”
“那你让我怎么办,没那老小子罩着,这回我不得被村民给扒皮?”
“你不是挺能坑吗,还在乎这屁大的小事?”
杜杰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双眉跳动着看向吴良,一脸坏笑。
吴良毫不客气,上就又一脚,将他踹得老远。
月光如丝,就在此时,两人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胖胖的身影。
尽管已经到了晚上,气温却依然很高,白天烈日灼烧后的余温还残留着许多。
远处那胖胖的身影身穿一身长袖长袍,月光下,长袍竟然反映着淡淡的银光。不用想都知道是及其珍贵的材料做成的,看来来人很不一般。
“那死胖子怎么看着像你爹!”吴良很不厚道。
“滚!我爹比他胖多了,而且我爹也穿不上这么珍贵的衣服,他现在指不定还在田里施肥呢!”
不多时,那胖胖的身影走得近了,已然来到了吴良两人身前。
来人是个中年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近看才知道他并不是很胖,仅是稍有发福大腹便便罢了。这中年人满面红光,头发盘着,上面插了一根发簪,更像是一个道人。除了一下巴的络腮胡渣以及那一对色狼咪咪眼之外,单从远处怎么看都像个仁慈的道士,颇有一幅仙风道骨,绝代高人的风范。
可他一走近,一看到那一下巴胡渣子以及一对色狼咪咪眼,再加上他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个无良道人。
“两们小友,请问这里是吴村吗?”胡渣胖道人眯着眼发问。
杜杰目光顿时警惕起来,也不怕生,上下打量着这胖子,道:“你是谁?来吴村做什么?”
“哦,两位不要误会,我是来找好友的。”
“他叫什么名字?”吴良问道。
“嘿嘿,这个我不方便说,不过你们已经给了我答案,咱有缘再见!”胖道人嘿嘿一笑,转身就大大咧咧向着吴村内走,吴良两人相拦也拦不住。
不过吴良却不急,嘿嘿笑着很淡定地拉着杜杰坐在了青石上。
果然,刚入村还没几步,胖道人原本还稍有的高人风范尽无,像是吃了个死孩子似的甩着一脸肥肉捂着口臭就冲了出来。
“靠,你们村茅房都炸了吗?怎么全村尽是屎味儿!!”
“要你管!你们村才茅房炸了,你全家的茅房都炸了!”
杜杰直接破口大骂,这人说话忒没水准了,刚才还仙风道骨的,现在一脸龇牙咧嘴就像个人渣。
“咦,你这小屁孩谁家的孩子,咋这么不懂事?不知道尊敬大人吗?”
“应用我师父的一句话,尊你姥姥!”杜杰头也不抬就回了一句。
吴良眼珠乱转,心里暗笑,这小子还真是能找事,仗着自己有个修行界的师父了,还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等等!这死胖子这么来历不明,看他一身穿着便知道是个有来头的人,一个小小的吴村哪又能有他的朋友?如果真有的话那也只有一个柳前辈了。
柳前辈一个月前就是因为与修行界的人发生争斗受到重伤这才来到了吴村养伤,如果是朋友倒还好,如果不是朋友而是敌人的话,那柳前辈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里,吴良不禁拉着杜杰退了两步。
“嘿,胖子,你朋友叫啥名儿,你与他啥关系啊,咱村规定,凡是外来人到村内来都要自报姓名身份,否则不让进,俺俩今儿皱是来站岗的。”吴良斜着口音一本正经的道。
胖道人眉头一挑,搓了搓满是胡渣的下巴,嘿嘿一笑,也一本正经地道:“一你们村儿……没病吧!”
“奶奶的,没看到这村子里到处都是屎味儿吗?昨天村边的河里被人下了药,全村人几乎个个都拉得站不起来,也就我们几个宁愿偷西瓜也不喝水的小孩儿逃过一劫,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站岗?”吴良大骂道。
诧异地看了吴良一眼,胖道人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姑且相信你们。我叫雷马,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村来了一个叫柳渠的混蛋了吧,他就是我朋友。早先前他用身边的飞鸽给我飞鸽传书来着,让我来救他,结果那只神鸽半路似乎跟一只母鸽好上了,迟了半个月带着那只母鸽找到了我,我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你说这大晚上的我容易吗?”
两人瞬间无语,这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