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你要吓死人啊!”文尧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还没睡?这么晚出来吓人。”文尧问道。
“这不看你没回来,大家不放心吗。幸亏我在这看着呢,要是你在大吼一声,钱校尉那老小子可不会放过你。”历成耸耸肩说道。听见历成的文尧心底暖暖的,这才是兄弟,能嬉笑怒骂,能同生死,能共患难,能不离弃。
和历成进了营帐,楚一平由于后背有伤,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而曾小武倚在床边,脑袋歪着打着瞌睡,文尧进来的声音惊醒了曾小武。
“统领,你回来啦!”曾小武揉着眼睛一看进来的是文尧,惊喜的叫道。
“嘘。”文尧赶忙示意,可惜还是晚了,楚一平听见曾小武的声音后,也醒了过来,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看清是文尧回来了,忙支撑着要坐起来。
“你小子消停趴着吧!”文尧一把把他按了下去,没让楚一平起来。
“统领,校尉大人叫你干嘛去了?那个入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要离开这吧?”曾小武一看文尧坐下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还别说都问到点子上了,帐篷内也一下安静了下来,几人都把目光看向的文尧。
“我。可能真的要走了。”文尧在几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帐篷内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都盯着文尧,他们在等一个解释。文尧只好把李校尉的一番话和他们说的一遍,又说了他自己的想法。
“既然留不了,那就走吧。”历成沉默许久淡然地说。楚一平没有吭声,曾小武也咬紧了嘴唇。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李校尉就派人来叫文尧去他那,文尧一迈进大帐就看见一人如冰雕般坐在侧面的椅子上,文尧的瞳孔猛地缩小了,眼前的人正是易千寒。
和昨天所见的差不多,一身白袍,额前散落下一缕长发,但今天的易千寒又与昨天所不同,昨天他飘落在绞刑架上,酷酷地说着“我们入瓮的人还没人敢动”时,像一把柄出鞘寒剑,冰冷且嚣张,今天坐在椅子上的他像是一个浊世佳公子,虽然依旧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但只像是一块寒冰,让人远离却不会让人害怕。
文尧进入大帐的声音并没有让易千寒侧一下头,他好像没有听见文尧进来一样,或是他不关心进来的是什么人,侧着头的影像定格在文尧的脑海里,只留给文尧一身孤傲。
“见过校尉大人!”文尧稳了稳心神,躬身说道。
“阿文,你来了。”李校尉早就看见文尧在打量易千寒了,就没有说话,直到文尧回过神来向他行礼,李校尉才说话。
“这就是入瓮郎中易郎中,易郎中你看我的兵怎么样?”李校尉称呼的是官职,看来还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下官谢过易郎中救命之恩。”文尧又侧身向易千寒施礼,谢过救命之恩。听见李校尉的话,又听见文尧的拜谢,从文尧进来就一直闭目不动的易千寒终于动了。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子看向文尧。
文尧低头行礼等了半天竟不见回话,方才抬头欲看,一抬头正迎上易千寒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那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一对视上,那双眼睛好像变做一个漩涡,只一转文尧就感觉似被吸了进去一般,眨眼前自己已身在一个冰的世界,天上刮着冰雪,地上满是坚冰,四周是一根根粗大是冰柱,就连空气也好似是冰的,一口吸下去,仿佛整个内腑都被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