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这是我们守备团的罪过!不管结果是什么样的,已经确定了今天是一个败仗!惨痛的败仗!”
战舰列已经不能保持平衡,船头开始向下倾斜,它也停止了火力,慢慢在即将撞向古堡。
士兵们低下了头不言语。
他们之中,有多少人的父母被这场战争吞没,有多少孩子妻子被倒塌的房屋所掩埋。他们根本没有笑的理由。四处都是尸体,数以千计,被炮火炸飞的肢体也随处可见,屋顶上、树梢上、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横飞的肢体让那些士兵们开始变得胃部难受起来。
一片废墟,他们曾经安居乐业,赖以生存的家园已经成了废墟。四处在冒着火光和呛鼻的浓烟。没有人可以抬起胸膛说,自己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守备团的战斗,是为了守护,没有了家园的守备团只是在进行着报复攻击。
这是一个大败仗。
洪托尼铭记了这份羞耻感,把拳头捏得直响,他想去把那些在首都的一等事务官揍爬下的心情愈来愈强烈。
副官带着一个小队从小道饶了过去,“敌人的战舰已经坠落。突击队跟我来,战列舰上可能还有存活的纳仑军。其他人先原地待命,看到信号弹后再前进。”
副官指挥着木讷的现场。
洪托尼的副官是一个拥有栗色头发的官兵,他的精瘦总是在洪托尼的身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加效率地行动,他早就已经被洪托尼英雄的气质所折服,发誓效忠一生。
他希望着战列舰上的纳仑人至少一两人,还有着气息,这样可能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到一些什么。也许是可以事关战局的信息。
慢慢绕近古堡的时候,战列舰一头栽进了古堡,再也无法拔出来。
“确认到纳仑军三百米级战列舰的坠毁。现在慢速接近,不要让敌人轻易发现你们。”副官用明快的口舌命令下去,“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极限接近时待机。”
五十人左右的小队包围着战列舰。
他们各自找着石块,或者是树林背后隐藏着自己。
从掩体后,可以看得见,战列舰的甲板上,炮管几乎都被砸得弯曲。尽管是厚钢皮的装甲,但是甲板竟然是木制的。无数凹陷的圆形洞口证明了炮弹的攻击十分有效。
尽管炮弹只是一枚实心的大铁球,但是它独有的弹道可以击中甲板。这是笔直前行的魔法办不到的事情。
舰桥的玻璃窗也被打破。
但是,哪里都没有纳仑军。甲板上、舰桥里、还是有其他任何地方。看不见任何一名纳仑军人。连气息和声音都感受不到,只有发出噼里啪啦声响的战列舰。
突击队不敢喘大气,谨慎地慢慢靠近,直到人员几乎全部按原计划分配完毕,完全包围了战列舰。
副官挥挥手,“一班先去进行勘察。”
难道已经全部从战列舰中逃出了么?不可能,受到那样的撞击不可能没有死伤,但是四处都没有血迹。
副官心中充满了疑惑。
十来名士兵看见了副官的指令后立马从掩护体后冲了出去。用飞快的步伐接近着战列舰。想登上战列舰,就必须从古堡内部进入。战列舰的头部,深深埋在了古堡的内部。像一只萝卜般扎进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进去古堡内的士兵们,大汗淋漓,没有一丝的懈怠感。
他们在等待着突击的命令。想用自己的刀刃,斩杀敌人的咽喉。
副官在仔细地观察着,看见几名士兵已经通过甲板,进入到船舱内部。
每一秒的呼吸来回,都对于心脏来说是相当大的负担。
进入船舱的士兵终于从舰桥破碎的玻璃中走了出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交叉。
那表示没有敌军,安全的意思。
这反而让消瘦副官眉间更是添加了皱纹。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消息。
“全员以第二战斗准备姿态,警戒前行。”
剩下的四十名左右士兵,以三人一组缓慢前进。两人朝着正面,一人与他们相背,警戒着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