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既然你能动了,那就不需要我喂了,你自己动手吧!我去上班了。”
说完,还没等蒙责反应过来,女孩已经一手抓过包,冲出门外。
蒙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暗叹道:“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一种善变的动物。我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当蒙责想要喝粥的时候,他发现了问题。他的手指仍处在不听使唤的状态,几分钟内,他已经是第九次尝试抓调羹了,可是还没等他将调羹放入嘴里,调羹又“扑哧”掉在碗里。
“喂!你还在吗?你不会真的走了吧?喂!”蒙责呼救一通,还是没人应,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没有调羹,拿碗也是一样的。”于是,他将碗举高,不顾粥的热度,大口大口地吞了下去。
“味道很不错!”他将碗放下,放在床头柜上,继续躺下,一时睡不着,便望着窗外。偶尔几只小鸟飞过,叽叽喳喳地啄一下玻璃,又匆匆忙忙地飞走了。
之后的几天,女孩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经常是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
这几天,蒙责好点了,但还是不能下床。他只能躺在床上,白天看看蓝天,看看白云的变幻,看看鸟儿的飞掠;晚上看看夜空,看看星星的闪烁,看看月光的洒落。有时,蒙责还能听到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声音,通过声音,猜测哪个孩子胜利了,哪个孩子被抓住了,哪个孩子在追赶,哪个孩子在逃跑。
这样的环境并没有让蒙责感到苦闷,反而让他感到十分轻松。多久了,没有这样仰望天空,没有这样听听鸟鸣,没有这样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在孤儿院里的日子,他已经渐渐淡忘了,从那以后,他就被寄予厚望,学习各种深奥的知识,当父亲的左膀右臂,整天出入于实验室中,与冰冰冷冷的人和物打交道。大灾变以后,更是连蚩尤的城堡也没出过。
虽然大灾变以来的这段日子,蒙责过得万分艰难,但他听到如今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呢?再过一阵子,“大搜捕”和“大移民”就要开始了,到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或许,我还能将事情做得更好,让更多的人免受痛苦。我必须还要努力再努力。”蒙责这样勉励自己,然后进入梦乡。
“你叫什么名字?”这天,女孩刚递过碗,蒙责问道。这么久了,蒙责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可见他在实验室混久了,情商下降得厉害。
蒙责突来的话,让女孩小鹿般惊动,一连退了好几步,见蒙责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才靠近说:“我叫鲁莉,别人都叫我莉莉,你也可以叫我莉莉。”
“哦!莉莉!是个普通又好听的名字。”蒙责赞道。
这时,一个小孩闯了进来,看见蒙责,大叫道:“怪不得莉莉姐最近都住我们那,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不对不对!应该是‘金屋藏俊’才对!”另一个孩子也跟进来,纠正道。
“你们怎么进来了?快出去,他是我救的一个病人,不是金屋藏俊。”莉莉气急败坏地揪住两名熊孩子的耳朵,将两名熊孩子拉出屋子。
片刻后,莉莉走了进来。
“他们是谁?”蒙责好奇地问道。
“他们是附近一家孤儿院的孤儿。其实我也是一名孤儿。”莉莉看着蒙责的眼睛答道,发现蒙责眼中并没有一般人所出现的同情、怜悯或厌恶,而是一种怀念。
“能讲讲关于你们的事吗?”或许是童年模糊不清的记忆促使蒙责对莉莉的一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原本的他只会对方程和公式孜孜不倦地求解。
莉莉知道眼前的人不一般,但似乎看出蒙责是善意的询问,所以并没有像面对某些官员一样,虚假应付。
通过莉莉的述说,蒙责知道了许多关于莉莉的事。
旁边的孤儿院是莉莉长大的地方,院长姓鲁,大家都叫她鲁奶奶。这是一个由鲁奶奶夫妇创办的孤儿院,五年前丈夫去世了,只剩下鲁奶奶一个人苦苦支撑。原本这是一个很大的孤儿院,是鲁家夫妇多年积蓄置办下来的,但后来政府要拆迁,鲁家夫妇不肯,于是资助断绝了,只有少许捐赠。再后来,鲁爷爷病重,宁死不愿去医院,过不了一个月就走了。最后,这个孤儿院还是躲不过风波,一场大火烧掉了许多房子,奇怪的是与卫星连接的消防车姗姗来迟。
现在,孤儿院基本上靠着像莉莉这样有能力出去工作的人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