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良心会深深不安的,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后来呢,你们不照样发生了肉体关系。”
叶晓峰不屑的说。当年,有关阎春红的风言风语在校园里到处飘散,说她守活寡,忍受不了欲望的煎熬,经常勾引学生和她上床,那些系里刚来的年轻老师,都逃不过她的魔爪,没人知道这谣言是谁传出去的,也没人知道这些传言是真是假,人们只是喜欢谈论,给无聊的生活增加作料。
和系里的其他女老师相比,当年的阎春红算是相当漂亮的,而且三十多岁,正值女人熟透了的年纪,不免令人遐想这女老师的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虽然她有时候讲课的时候很神经质。
“是的,是发生了,那是命运,是不可避免的,我没有办法阻止。”
她叹了口气,不堪的回首,不堪的往昔岁月。
吃饭的桌子旁边,胖子的尸体散发着浓烈的腥味儿,一群山里的大鸟围绕过来,丝毫不惧坐在一边说话的人,它们落到尸体的烂肉上,尖锐的爪子刺进去,尖锐的嘴巴一阵阵猛啄。
“有一天他出现在我家里,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被咬掉了鸡冠子的公鸡,我问了几句,他就不耐烦了,对我恶言相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一些话我现在还记得。只是因为他喜欢的那女孩和别的男人好了,他就这么对待我,我伤心极了,他竟然说我对他好,帮助他,是因为我要将他绑在我身边,让他陪我到死.我绝望了,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从关心别人那里得来快乐,到头来不过是虚假的,我给自己造了一个硕大的气泡,这气泡五颜六彩,我沉浸其中,可他轻易说了几句话,这气泡就爆炸了,没有五颜六色,没有绚烂的反射和投影,只剩下爆裂之后的脏污和伤痕。我摔门进了卧室,卧室里黑漆漆的,那天很早我就把窗帘拉上了,准备和他吃完饭就休息,我是说自己休息。”
萧然点头,表示她懂的,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对这女人存在着一丝怜悯,一丝同情,之前她说的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真是太可怕了。
“我倒在床上,无声的泪水终于奔涌出来,刚才在外面,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当着那小混蛋的面哭出来,可是现在,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我也不想再假装坚强,假装有人让我关心的快乐。我抑制不住的抽泣起来,胸腔里像是有个风机在呼呼吹着,声音越来越大,他过来敲门,我就用被子捂了脑袋,不想让他听见。他隔着门向我道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想叫他走开,可哭的说不出话来,他推门进来,来到床边,拉我起来,我本想推开他,却倒在他火热的拥抱里,接下来的事儿,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然后你们就.”叶晓峰皱着眉头,一脸坏笑,
“还真看不出来,我大学四年算是白念了,这么劲爆的事儿。”
萧然冷冷的瞟他一眼,那是遭遇色狼时她才露出的眼神。
“从那以后,他每隔几天就会向我求欢,大部分时候,我是愿意的,可也不排除有时候身体不舒服心思不在那事儿上面的,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我推倒在床上,或者粗暴的把我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稍有反抗,他就对我拳脚相加,猛烈撕烂我的衣服,事后,他总是会跪在地上给我道歉,乞求我的原谅,说他控制不了,他真的控制不了。”
这直白的叙述听的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这女人被死了,复活过来,看的出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复仇的火焰。
“你从来都没怀疑过刘明,就甘心为他去死!?”李刚问她。
“他给我带来快感,给我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增添色彩,我感激他,怎么会怀疑,我说了他有时候会强迫我,会打我,但在我看来,年轻人大多欲望猛烈,性欲来了火烧火燎,不是他们单薄的身体能控制住的,就像他所说的,他控制不了,他真的控制不了,有他陪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很快乐,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超越了情人,甚至超越了夫妻,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夫妻间的猜疑,没有情人间的争吵和怄气,后来才知道我想错了,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可当我怀疑到他时,已经晚了,我死了。”
“你指的是那场枪决?”
“对,就是那该死的死刑,我心甘情愿,满怀憧憬的奔赴刑场,在他们蒙上我的眼睛之前,我看到对面站着一排士兵,他们穿的不是警服,但也不像是部队上的服装,总之很怪异,他们纷纷举起枪来,我什么也看不到了,我承认有那么一小会儿,我害怕,我惊恐,想大声叫喊出来,人不是我杀的,是刘明,我来到这里的唯一原因,是我答应他为他顶罪,可这样的恐惧转瞬即逝,每天早上起床梳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日渐苍老的自己,看着皱纹爬上眉头,爬向眼角,我知道时间一点点流逝,正摧毁我的身体和容颜,这不可避免,如果我这么快老去,皮肤松弛,肌肉萎缩,变成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太太,我那一直让刘明着迷的身材不见了,他还会不会吻我,会不会用他年轻的身体将我推向战栗的高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