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久了,也就见惯不怪了,我经常与这些小家伙接触,还有一个更大的,不过你来的有点晚,上礼拜它在一次实验中死了。”
“什么实验?”
那工作人员有点开不了口的样子,大概我问到了机密性的东西,他尴尬的笑了,
“也没什么,上礼拜来了一批新药,我给它注射了一种,它很快就倒下了,口吐白沫,失去光泽的小眼珠子上翻,再也没能翻下来。我扔它到垃圾箱的时候,看了最后一眼,真的很可惜,多大的一只老鼠啊,你真应该见见。”
估计他是不会告诉我实质性的东西了,我指着面前缠满绷带,皮毛全都脱落的大老鼠问他,
“那这个,做的什么实验?”
“呃,我们正测试一种新的皮肤病药,给它注射之后的第二天,它身上的毛就掉光了,露出来的皮肤颜色也不太正常,你进来的时候,我正要取它的皮肤标本,进行下一步的化验和检测。”
..
那天,他给我讲了很多,但大多都是浮云,一旦我深入的问,问到专业领域里去,他就开始遮遮掩掩的,转移话题。
回到楼上之后,我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老鼠,满脑子都充斥着刘明冰冷的带着病态的声音,你知不知道,老鼠跟人很像呢!
我想我能猜出来他做了什么,而且他还在继续做,董倩的脑袋脱离了脖子,锯齿状的烂肉触目惊心,就好像我们那天晚上趴在窗口的缝隙看到的一样,他正拿刀切割尸体的人头,凝固的黑色血块洒在冷冰冰的金属平台上。
他割掉他们的头,是要做什么?
那天晚些时候,我给那个神经质的女人请了假,到人事部告诉他们家里有急事儿,必须马上赶回去,他们放我走了,要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回公司报道,我说好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次出现在这间办公室,就匆忙回去收拾了行李,直奔火车站,我要回t市。
此刻我坐在床上,毕业证和学位证领回来之后就被我扔到了一边,刚才同学们照相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他们都很开心,难得的艳阳天,天空蔚蓝,一尘不染,难得的留影机会,毕业留念,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
大家快要散了,过不了几天,各奔东西,以后再想找到谁可不容易。
我在想的是,刘明在哪,刚才合影时并未看见他,他肯定在忙他自己的事儿,或许,在某个暗室,厚重的窗帘遮蔽了阳光,他又在切割一具尸体的人头,颈椎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我提醒自己得抓紧时间了,我必须拿到他的罪证,将他送进监狱。
宿舍门开了,吱吱呀呀磨蹭着地板,刺耳的声音,一阵风猛烈的灌进来,我看都没看,知道就像往常一样,楼管大妈又忘了关楼道两侧的大窗户,热风穿堂而过,撞开没有关紧的房门。
门继续磨蹭着地板,发出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我看窗外蔚蓝的天空,焦急的考虑对付刘明的办法。
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了我肩膀上,一瞬间,我浑身颤了一下,血液都要凝固了,又一阵强风过,宿舍门猛的摔回去,砰地一声巨响,夹杂着木头的碎裂和震颤。
屋子里安静下来,身后悄无声息,但那只手还在,我知道谁站在背后,这该死的变态在我要去抓他的时候,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一次,是不是也要切了我的人头!
我真想转过身去,抄起桌子上的钢制杯子对着那畜生一阵猛凿,直把他砸到七窍流血,脑腔崩裂,可那只手触在我的肩头,绵软无力,如同死人的手,我双眼死死盯住窗外的蓝天空,动都不敢动一下。
另外一只手悄悄也搭了上来,在我的另一侧肩膀,接下来,我闭上眼睛,知道他要像前几次做了一样,下巴也会搭上来,嘴唇对着我的耳朵,病态的言语。
他晃了我肩膀一下,我猛然转过身去,同时抄起了桌上的订书机。
他没有躲开的意思,订书机锋利的边角砸在他的胸口,掉在地上,他没有喊疼,不发一语,冷静的弯腰捡起订书机,放回桌面,我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是董倩的男朋友,那个送进疯人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