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警官完全没有要平复下来,好好分析案件的样子,看来谈不下去了,李刚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发作起来,萧然跟了出来。
刚走到大厅,就听到门外传来卡车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尖锐的警笛。
几分钟过去,李刚知道那是谁回来了,萧然也知道了,他俩站在大厅,呆呆的盯着看,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卡车在警局门口停下,呲呲的放气,它的后面,一辆又一辆警车停下来,拉掉了警笛,空气冷静的让人发疯。
李伟锋从警车里钻出来,他拍着手掌,招呼警员们纷纷下车,卡车的后盖已经打开,他要他们将那五口大棺材搬下来。
他知道如果情况正常的话,那些棺材应该被搬到地下车库去,那里他有足够的空间存放这些散发着恶臭的东西,而且不会影响他人,可是现在,他知道一切都变了,自从赵警官当着众多警员的面耍了他,乘直升飞机而去,自从他在翠绿的树林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将几十个青壮年撕成了碎片,它们吃他们的尸体,尖嘴里衔着他们的躯干和人头,当然,最后是那个老头,倔强的老头,不知好歹的老头,他的脑袋,四肢全被撕掉了,只剩下一块四方形的干瘪的躯干,掉在地上冒血。
自从这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知道自己也不能再保持正常了,他就让卡车停在警局门口,叫警员们下车,搬棺材下来,他故意这么做的。
有两个警员很明显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他们没有去卡车那边,而是反身向警局走来,他们估计看清楚了李伟锋的真面貌,要回到赵警官身边。
可是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李伟锋的枪管还冒着青烟,那两个警员朝前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砸在石板路上,子弹打穿了后心,一枪毙命。
搬着棺材的警员愤怒了,他们还在卡车上,纷纷扔下手里那愚蠢的木头,从腰间去解配枪。
棺材从卡车后框的板沿上摔下来,撞到地面,扬起一阵青烟,所幸那木头盒子还算坚固,并未摔的四分五裂,而里面的怪物嘶嘶吼了起来。
“我们不干了,警察也不想当了,真他妈的垃圾!”
一个穿着制服,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将枪摔了出去,他恼怒的跺跺脚,跳下了卡车。
同时,很多警员开始对着李伟锋怒吼,
“我们受够了!”
“他妈的抓老鼠,我当警察是为了去抓老鼠的吗!?”
“你还敢杀自己的兄弟,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
他们并未扔掉手里的枪,李伟锋的一支枪管,对着十几条枪管,他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脖子一抖一抖的,
“各位兄弟,听我说,他们俩要去里面通风报信,我阻止了他们,否则那姓赵的老东西一旦提前调来特种部队,那我们就完蛋了。“
“放你妈的屁!”
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扭身一甩手,轻松将李伟锋手里的枪打落在地,他在他膝盖上猛踢一脚,李伟锋痛的嚎出来,跪倒在地,点三八口径的警用手枪顷刻间顶在他脑门上,标准的擒拿术,他是法医,怎么敌得过这些年轻的小伙子。
当警员们纷纷举枪对准李伟锋的时候,棺材里的怪叫一直都没有停止,它咕哝着在厚重的木板下挣扎,没人知道它能干什么,因为看样子,它挣扎了这么久,不像是能突然冲出来的样子,毙了它的主人,没人给它下令,这些怪物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赵警官一行人已经来到大厅,他们一起看不远处的门口,这颇富戏剧性的一幕,李伟锋被倒戈一击,看的老赵心花怒放。
他真希望这时候顶着他脑袋的那把枪猛然轰击,将李伟锋的天灵盖打成碎片,老赵想,那年轻人太犹豫了,棺材里的怪物已经蠢蠢欲动,没多少时间了。
他真想让那把枪走火,将李伟锋的脑浆轰出来,同时,轰掉他的那些变态想法,变态的人鼠结合,此后,警局的地下车库再也不用腾出一大片地方给他做试验,也不会充斥着老鼠的恶臭气息。
“赵警官,我们控制住他了,你说怎么处置吧?”
老赵本想说一枪毙了他,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将自己的仇恨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否则,自己都那么干了,以后还指望这些年轻人怎么做警察。他慢悠悠走过去,眼神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法医,这个昔日里的得力助手。
事已至此,李伟锋反而一脸镇定,他不慌不忙的揉了揉刚才差点被踢碎的膝盖,抬头看老赵,他对老赵微笑,甜蜜的微笑,枪扔顶着他的脑门,随时会轰掉他的天灵盖。
几天之前,赵警官想不到,自己会和李伟峰搞成现在这样,他只觉得这老小子这次有点过头了,法医和尸体打了一辈子交道,最后还是走火入魔了。
在李伟峰的要求下,他甚至动用自己的关系,向管事的高层汇报了有关鼠人的事儿,理由很简单,李伟峰想将鼠人产业化,说好听点,他想为国家做出贡献。可是高层给出的回应很简单,不要多管闲事,立即停止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