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这么虚弱了，他不能再倒下去。
他扶着她来到外间，赵海猴急的奔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萧然受伤了？是不是那怪物干的！”
他很明显是在指王磊。
李刚没顾得上回答他，扶着萧然，在幽蓝色黯淡的光线里，走过地上成滩的粘液，走过那具庞大的冰冷的金属棺材，到屋角去寻找卫生间。
“李刚，发生什么事了？”
老刘警官咂着烟，怀疑的看着他们两人，这老刑警直到现在都很警惕，他信不过刚才他们开枪一通猛射的那家伙，他们几乎都打光了枪里的子弹，可那胖子竟然毫发无损，出了宽松的病号服被打的千疮百孔，他肥硕的身躯并未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撕裂开来。
“刘警官，不用操心，萧然有点晕血，没事儿！”
老刘吐出一条淡淡的烟雾，在幽蓝的光影里，烟雾的淡蓝看起来发白，如同水汽升腾，
“晕血！”
他难以置信的咕哝着，
“萧然跟我们办过不少大案子，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怎么会晕血。”
老刘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看的出来李刚很着急，不想打扰到他和萧然。
“没关系的，我带她去卫生间，很快就好了。”
李刚摸黑拧开卫生间的圆形把手，他撑着萧然的肩膀，将她扶进去，按动墙上的开关，灯光并没有亮，看来这房子真的被弃置好多年了，卫生间的灯大概如同大厅里的一样，在潮气和时光的摧残下，腐蚀掉了。
萧然一把将李刚推了出去，顷刻间关上卫生间的小门，并反锁起来。
李刚还没反应过来，正要问萧然这是干什么，就听到里面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干呕声传出来，还有抽水马桶的水流声，他知道萧然很难受，一个女孩跟着自己这么瞎折腾，多次将生命置之度外，只为了帮助他找回真相，他很愧疚，萧然是个好姑娘，他伏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么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