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本身防备刘明突然动手,可被他贼眉鼠眼的闹的好生奇怪,至于突然拉他这一下,却是全然没有阻挡,身子一斜,便被刘明拽了进去。
李刚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却看到刘明飞快的关上门,反锁,还将门板上一根手指粗细的钢销插的死死的,这才回过头来看李刚,
“别出声,千万别出声!”
一惊一乍的,俨然是个疯子的行径,李刚此刻完全放松下来,他没想到时间只不过逝去了几天左右,刘明竟变成这等模样,便问他,
“方丽在哪,把她交给我,我领了她就走,绝不和你为难!”
刘明怔怔的愣住了,突然他嘴唇颤抖,咕哝出来,
“什么方丽!你说谁!?”
李刚心想,这装傻还装的真像呢,便一把扯过他的领口,
“你打电话通知的我!忘了么!两天之约,我在两天内赶到了,你还不放人,还想狡辩!?”
刘明只挣扎了一下,便任由李刚抓着脖子,按在墙壁上,李刚心里奇怪的紧,不像啊,若是放在两天前,刘明早就不知道幻化成什么怪物跟他大打出手了,此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刘明傻了一般,如此双眼无神,六魂无主了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明不挣扎,只呆呆的说不知道,李刚急了,摇晃着他问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爸爸是谁了,我知道我是谁的儿子了!你知道吗,你见过他吗!?”
这样的回答简直像是在开玩笑,李刚也确信面前这人再也无往日的乖戾行径,便轻轻放了手,刘明后背靠着墙壁,缓缓跌落下去,嘴里不断重复着刚才说的话,他的爸爸,他是他爸爸的儿子.
“你爸爸是谁?”
李刚无奈,只能顺势问下去,看能不能将方丽的所在套了出来。
“不能说,我爸爸给我妈妈留下了印迹,就在她胸口,我看到过,我爸爸还提到另外一个女人,我和这个女人睡过觉,在这女人的胸口,也看到的那个标记,都是我爸爸干的,和我没关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突然双手揪住头发,死命的纠结起来,脸上通红,看样子真恨不得徒手将自己的头皮扯将下来,李刚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床上,让他坐好了再问,
“你都在说些什么!什么印迹,你爸爸是搞烙铁的吗,到处去给人身上留下烙印!?”
“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强奸犯,他,,,他强奸了我妈妈,我妈妈才生下的我,,,我,,,”
只见刘明口角一顿,像是怵然间想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扑到在床上,放声到嚎,
“我是强奸犯的儿子,我他x是强奸犯的儿子!怪不得小时候那么多人骂我,骂我是狗杂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一声接着一声嚎叫,李刚站在一旁,简直目瞪口呆,不知道何以两天时间,竟然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折磨成了这等模样,他说见到过自己的父亲,李刚大学和他同窗,学校里叫填写表格时曾见过刘明的文件,在父亲的一栏后面是空白,下面的职业呀,年龄呀什么的,自然都是空白了,难道他真找见了失散多年的父亲!?
刘明喊到后来,声音中夹杂着哭腔,不能自持,竟然还一直嘶吼,眼瞅着雪白的床单上出现星星点点的猩红色血迹,李刚才反应过来,这疯子已然将嗓子都喊出血来了,李刚一霎间竟对面前这人生出恻隐之心来,想要对他劝慰几句。
李刚猛然间想起和阎春红之前的交谈,有好几次,阎春红提到印迹什么的东西,就在她乳房下侧的皮肤上,一个猩红的疤痕,十字勋章的模样,他便问道,
“你说的那个印迹,是个十字形状的疤痕么!?”
刘明一嗓子没有吼叫完毕,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下陡然生出丝丝连连的黑烟,一霎间便直立起来,闯到李刚面前,伸手掐了他的脖子,往背后的玻璃屏风上撞去。
这一下变化实在仓促,况且李刚心里疑团甚多,也早就对刘明失了防备,才让他得手,咽喉上一阵难受,他感受不到疼痛,却对麻痒一类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感触,刘明掐着他的气管,将原本通畅的气道粘合在一起,好生难受,李刚要咳嗽,却又咳嗽不出来,只好硬上手要掰开面前的疯子。
可刘明一点都不松懈,见李刚挣扎,力道更是加了好几倍,只听咣当一声脆响,李刚身后的玻璃屏风粉碎开来,玻璃碎渣飞溅,弄的满屋子都是。
刘明却并不后退,眼看地面上全是玻璃碎片,李刚如果仰面倒下去,脊背必然被扎的鲜血淋漓,虽然他不知疼痛,可如果被刺中了脊椎上的要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当下不再多想,双手用力一推,使上了十成的力量,将刘明推的飞了出去。
李刚右手撑地,很快站起来,手掌被地上的玻璃渣划的鲜血淋漓,刘明摔在对面的墙上,跌落下来,正好摔在床上,竟是一点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