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天杀心已起,徐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无人能救的时候,忽然远方传来一声暴喝,有一个人怒道:“混账!”
同时有一阵飓风陡然吹来,这风来得突兀,凌厉如刀,不仅吹刮得韩天面庞生疼,整个身体也如遭重击。在这大风之下,他整个人如一片叶子,倒飞出去,连他脚下的乾坤鼎也抵挡不住这大风,被吹得砸落在地。
韩天的身子直撞到墙上才掉在地上停下来,他被撞得全身骨骼剧痛,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朝飓风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有两个中年人正从远处走来,其中一个披着一件土黄色的斗篷,相貌粗犷,面上有些微微的黑色胡茬,正一脸怒气地盯着韩天。而另一个人相貌英俊,穿着白色的袍子。他远远地看着韩天,眼眸深沉,里面似有关怀之色。
他们两个人远远走来,那个有胡茬的中年人来到徐昭身前之后,关怀地看着他说:“昭儿,你没事吧?”
徐昭摇了摇头说:“多谢二叔关心,我没事。”
这人正是玄殷府徐家二爷徐烈,他见到徐昭的确没有受伤之后,仍看了看徐昭受伤的手,才转过头来面向韩天。他立刻又大怒道:“哼,你好大的胆子,只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竟敢向我徐家子孙下如此毒手,今日我便替幻云宗清理门户。”
他说罢伸手朝那乾坤鼎一招,想要将乾坤鼎摄入手中。这乾坤鼎虽然不凡,但毕竟不如黄龙剑一样,乃是用一条真正的黄龙炼成,有着强烈的不屈的意志。所以在被徐烈摄入手中之后,只是轻微一震,就被徐烈制服,抓住一只脚后,稳稳地攥在手中。
这乾坤鼎在韩天的操纵下,变得比一个人还打,此时徐烈将它举在头顶,真如霸王举鼎一般,威势慑人。
他一步步地走到韩天身前,眼神冰冷地说:“你刚才不是用这鼎打败了我徐家子弟吗?那现在我便用这鼎送你上路。”他说完手臂一用力,陡然朝着韩天砸了下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地上的尘土立刻喧嚣而起。
等尘土散尽之后,众人吃惊地发现,这鼎竟然已经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坑,连炼丹楼的墙壁,都塌了半面。整个鼎身已砸入了地底之中,只剩了一只脚还露在外面。
这徐烈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将这巨鼎全部都砸进了地里面。众人见了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知道,被这样的力量砸中,韩天一定已经是尸骨粉碎,血浆四溅,成了一滩肉泥,和进了地底的泥里面。
他们虽然是徐昭的朋友,都很想教训一下韩天,可是韩天陡然间被砸得什么也不剩了,叫他们一时间都难以相信。
所有人忍不住朝徐烈看去,此刻的徐烈在他们的眼中,已变得可怕无比。
可是徐烈却反而笑了起来,他转过身来看着与他同来的那个白衣的中年人说:“你为什么要救他?据我所知,你同韩乾运,似乎没什么交情。”
那白衣中年人笑了一下,然后缓缓伸手,从背后将韩天推出来说:“我救他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而是为了帮你。毕竟堂堂徐家的徐烈,在这里杀一个晚辈,说出去,难免会叫人笑话。”
徐烈冷哼了一声说:“你想救他就救他,何必跟我扯上关系。我徐烈岂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总之,凡是敢对徐家子弟不敬的人,都必须要受到惩罚。”他转向韩天说:“今天有人救你,我就暂且先绕你一次,今后若是再敢放肆,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他说完便带着徐昭走了。
韩天见他离开,淡漠地看了一眼徐烈的背影之后,便从那白衣人身边绕过,来到自己的乾坤鼎旁,伸手一招,那乾坤鼎便慢慢变小,自巨坑中飞了起来,落在他手上。
旁边尚未散去的人,见到韩天的乾坤鼎竟然如此神奇,一个个都看得眼神炽热。
而韩天自顾自地将上面的泥土吹了吹,便握在手心之中,走入了炼丹楼里。竟对周遭被徐昭带来的人,视而不见。
那个白衣人看着韩天的背影消失,心中回想着韩天刚才看徐烈时淡漠的眼神,体会着这眼神之中的意味。
他知道这眼神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种不屑。这种不屑,是从心眼里就没有把敌人当做对手,这不屑,含着一种绝对的自信。虽然现在韩天与徐烈的修为差距太大,但只要假以时日,他终会将对方踩在脚下。
白衣人看得出,这种不屑,就是来自韩天内心深处的桀骜不驯。
他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地说:“还真是像啊。”说完也走入了炼丹楼中。
他在远处之时,就见到了韩天冲破窗户出来与徐昭动手,所以他猜到那个窗户碎裂的屋子,就是韩天的炼丹室。
来到炼丹室后,炼丹室的门已经被关上。他伸手在门上敲了几声,韩天便在里面说:“进来吧。”
于是他将厚重的木门推开,走进了炼丹室里面。韩天已经将乾坤鼎重新变大,正准备炼丹,他本以为这时候来这里的会是韦孟贤,但等回头的时候,却不想竟是这个白衣人。韩天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