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漫无目标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花花绿绿的流云城,忽然感到一阵厌烦。自己是一个战士,战士的作用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得到体现,战士的荣誉只有通过战争才能得到。
这花红酒绿的世界,对自己这等战士来说,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除了消磨意志,增加惰性,贪于享乐,忘记危险外,张铁实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自家大人为什么会对流云城如此上心,放着战火真烈的南疆省不去,却在这流云城消磨时光,而且还如此耗心耗力,下大功夫。
流云城,真的有大人说的那么好,成为我们的大后方么?
心头的危机感越来越强,没又来的烦躁,却又找不到原因,让张铁的心里面邪火越来越盛。酷爱战斗的他,此刻更是渴望战斗的来临。
纳入金戈铁铝般忽然响彻整个流云城的长啸,让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张铁,忽然停下了脚步。铁血尉上上下下都知道,除了自家那个大人是不是如同大猩猩般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绝对不会有别人了。
可以很明确地说,除了楚炎,没有人能把一声简单的长啸演绎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好像被人爆了菊花,把肠子从肚子里掏出来一样,声音里面的凄凉哀哭,让人没有来得打寒颤。
到底是受了怎样的屈辱和折磨,才能发出如此凄凉的叫声,凄惨哀伤,连绵不绝,中间竟然还能长短不一的变换着节奏。
除了楚炎这样的奇葩,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暗号呢?
就差把两个耳朵竖起来的张铁,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脖子有限,他恨不得把脖子伸到楚炎嘴边,去听听楚炎想要表达的意思。一边听,一边念念有词,楚炎的暗号,一度让张铁的大脑休克,太复杂难辨了。
一边回想着楚炎给自己说的暗号,一边还要剔除楚炎声音里面那感情丰富,如同享受的喊叫。等到长啸声完结的时候,张铁的额头已经露出了细微的汗粒。
“大人,难道有人发出了音波攻击,让大人受伤了么,为什么你的头上会出现汗珠呢?”一边看见张铁无缘无故出现汗的铁牛,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大声问道。
看着行走的路人纷纷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指指点点,一时间议论纷纷。
从来没有受到过人群如此关注的张铁,竖着耳朵仔细一听“这人看着长得五大三粗,像一条汉子,原来是个怂货。只不过是一声长啸,竟然吓得出汗了,真是笑死我了”路人甲对路人乙说道。
“是啊是啊”路人乙接着话茬说道“八成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还大人呢。不知道是不是把那个贵妇的脚舔干净了,混了个官当当,真是窝囊废一个,我们走吧,免得看得多了晦气”
看着渐渐远去的路人,张铁的黑脸竟然好像沉得能掉出水一样,极为恐怖。觉得情况不对的铁牛,也把自己靠近张铁的身躯向后靠了靠,免得遭殃。
“啊啊 啊啊啊 啊”既楚炎的长啸后,又一声野兽般的狼嚎响起。
人们不禁感叹,如今的流云城,疯子是越来越多了。一个接着一个,好像把流云城当成动物园一样,尽情的表演着自己的大嗓门。
“铁牛,你和小木一组,去关府,面见老爷子,就说大人计划提前,今晚子时进行,让他们早作准备”
“杨一,杨二,你们兄弟两去找慕虎,就说大人命令部队集合,今夜子时攻击”
“其余的,随我来,大人受刺,前去保护大人”
“诺”看着暴怒的张铁,听到他们心中神一样的楚炎遭到刺杀,一众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还和和气气,犹如一群土包子的众人,此刻全部成了嗜血,无畏的沙场老兵。
面对忽然爆发出强烈气势的一众人,感受到那刺骨的杀意和久经沙场的铁血,路边的人纷纷让开了道口。这群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显然已经陷入了癫狂,招惹不得。
其中气势最盛的,却是张铁领着剩余的十六个战士,如同一群横行无忌的犀牛裙一样,横冲直撞的从大街重装过去。刚刚的路人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更是被路过的张铁挤了个跟头。
无缘无故遭此碰撞,嘴如毒妇般的路人甲抬口就要把这不长眼的东西,骂个狗血淋头,低头认罪。
旁边的路人乙见机不妙,一把捂住了最贱的路人甲。此刻还不分清楚情况,真是找死。平日里在自己面前骂骂咧咧也就罢了,外面却万万放肆不得。
看着如一阵台风一般,从人群里面碾压过去的张铁和麾下军士。平日里走南闯北,做点小本生意的路人乙,自然知道这可是百战老兵,杀人不眨眼。
人家在战场上杀过的人想,兴许比自己见过的还多。最贱,嘴再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祸从嘴出,虽然不知道谁惹了这群杀神,但怒火,显然不应该由自己来承担。
看着带头的张铁,原来这人发起怒来如此可怕,凶神恶煞般,比半熊人那张脸还难看,真是看走眼了。
放开里捂着路人甲嘴的手,路人乙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