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他，在收敛着他那好像天生的杀意和身体本能，他在学习和观察。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年轻人，叶老唏嘘不已，难道自己老了？
仔细观察的叶老，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只不过是出于对楚炎心机与城府的好奇再看这场与他毫不相关的打斗。此时却带上了一丝认真，一丝学习的态度，浑然不在意楚炎比自己低了好几个级别。
达者为师，在他们这个层次，每一次进步，都极为难得和重要，早已经没有了不该有的情绪。静下心来的叶老，看着楚炎每每强自收住已经要发出本能反应、致命杀招，慢慢在洞悉着楚炎的心理和下一步的动作。
太可怕了，即使以叶老的境界、超强的定看着看着，也几乎坚持不下去了！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里的旁观者不仅是清明，简直要吓死了！把自己当做楚炎对手的叶老，抛开自己魂力上的修为，在脑海里代替面具男与楚炎对攻，得出的结果，却有些难以接受。
叶老有些发呆的看着楚炎，心中震惊无与伦比！据他的计算中，在刚才的打斗中，若是当真生死搏杀，自己处于武王级别的话，至少已经死了足足四十七次！而且每一次楚炎最终都能全身而退！
楚炎的动作干脆直接，清晰凌厉，自己尽然连两败俱伤的机会都找不到，这，怎么可能？
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数据！要知道楚炎现在表现出来的武王初级的等级，而自己已经是武帝了，在格斗技巧上足足钻研了两百多年了，还不如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技巧熟练。
难道低级武者无法战胜高级武者的传说，境界比不上高阶武者的历史，会被楚炎硬生生的打破？！
不，现在这个已经是一个事实了！
而真真最可怕的还是，楚炎的那些个动作，分明都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但每次却是都在他即将出手的时候强行收回！这说明了什么？这意味着什么！
叶老已经不想在想下去了，事实太残酷了。
这说明了楚炎对杀人已经是驾轻就熟，做出这些动作来的时候完全是无轻车架熟。甚至不用思考，不用考虑，受到攻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够找出敌人的弱点发出致命一击！
杀人，已经是本能！
唯有如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磨练出来这样的本能反应？？？
手里面少说也有成千上万条性命的叶老，对于这个数字，竟然没有个准确的定义。
见惯了军中骁将，也见惯了沙场搏命，更习惯了血腥杀伐；经历过了无数的冷血杀手刺杀，更是与人生死搏杀不下千百万次的叶老，一生之中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他，也算杀人如麻，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可怕的人物！
甚至，连那个禁忌般的人物，吴家老大，也没有给他如此感受。
怪物？妖孽？魔怪？杀神？
不出手则罢，一动即杀人！杀人，已经彻底融进了本能，成为了神经反射的第一个反应！
而这个可怕的、残酷的、恶魔一般的人物，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那年龄，绝对骗不了人，的确才二十来岁，怎么练出来了，亦或者真是本能？
楚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种纯粹到了极点的杀人技巧，已经融进了他的血液，融进了他的灵魂，融进了他全身的每一处骨骼和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
若是沙场将士拥有了这样的技巧，纵然在百万军中，只要他还有力气，他就不会倒下！而他的敌人将成片成排成山的变成尸体！
杀手组织中的杀手若是拥有这样的技巧，势必将无往而不利！创造一个源大陆上的杀手神话！
无论是什么人拥有了那样的技巧，都可以化身为篡命的死神！
到了这样的境界，杀人，已经是一种习惯，已经是一种本能，又或者是一种巅峰艺术，甚至是至高无上的成就！就像是画功大成的宗匠祖师，随手一笔，就是青山绿水传世之作！就像是音入神髓的音乐大师，信手一弹就是天上人间仙音缭绕！
那是所有战士和杀手都梦寐以求、却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过的杀人巅峰境界！但，楚炎，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的年轻人，怎么就能做到？
叶老心中的心中越来越重，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他又是怎么练成的？最重要的是，他，拿什么练成的？！
叶老觉得，这个自己还没有亲自见过面，只是暗地里调查过的人，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了，虽然他表现的仅仅只是武王级别，但单从他在近身搏斗，格斗技巧上的表现，叶老觉得自己甚至需要仰望！
心里面五味俱全的叶老，看着此刻仍然还在为楚炎担心的吴老，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吴老二，这次，你赚大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要强得多，对于楚炎这样的潜力股，是杀还是帮，叶老的目光闪烁，陷入了自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