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分明,可是他的语气里明显有了不耐:“你现在最好别惹我,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凝萃怒极反笑:“我还偏就惹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说着,她小胸脯一挺,即便矮了韩雷一大截,她依旧毫不示弱的高昂着脑袋挑衅与他,四周那么黑,幽黑的夜空中,那半轮被流云遮住的月兔发出朦胧细弱的光辉,溪水潺潺,倒映的她的眸子分外光亮,
“你,……”韩雷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心中火气更盛,多年來还从未你有人敢这样挑衅他,若不是他从來不伤妇孺,他真想给她一剑,只听他磋了一句污语,似是不想再跟她纠缠,看也不看凝萃一眼,转身就走,
凝萃本就心气儿高,方才被他一激,这会儿更是不会让他这般轻易的走了,她上前猛地抓住韩雷的肩膀,已然是怒了:“今儿晚上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你休想走,”
都说练武之人,警惕性极高,韩雷刚刚被她抓住便一个反转,挥手就是一掌,许是怕真的伤了他,韩雷这掌并沒有用力,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她放手,
许是天黑,又许是凝萃沒想到他会真的动手,不提防的生生受了这一掌,连连退了好几步,却不知怎的,她忽的惊呼一声,韩雷眸子一惊,见她身子不稳就要往身后的小溪倒去,他急忙上前拉住她挥舞的手臂,
可是凝萃这时却狡黠一笑,狠狠一个用力,前來拉她的韩雷因为惯力猛地朝小溪里跌去,直到这会儿韩雷才反应过來,原來这个丫头片子使诈,在他跌下去的那一瞬,他大手一扯,把正欲大笑的凝萃连带着拉了下去,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虽然这条小溪并不深,可深秋的溪水格外冰凉,加之凝萃根本不懂水性,顿时乱了分寸,明明只要站起來便可,她在水里愣是乱抓乱拍,呛了几口水,不知如何自救,
忽的,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捞了起來,空气瞬间涌入肺腔,凝萃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搂住不放,柔软的触感令韩雷浑身一震,再低头一看,凝萃因为衣服湿透都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少女的曲线都勾勒了出來,
而他大手正覆在凝萃玲珑的胸脯上,他刷的红了脸,也因天黑,所以看不出來,想要抽回手,奈何凝萃紧紧搂着他手臂呛咳不已,死活不愿撒手,直到凝萃咳够了,喘息着停下來,她抬头恨恨看着跟她一样湿透了的韩雷,正欲开口咒骂,却忽的发现哪里不对,
低头一看,她顿时尖叫起來,挥手就甩了韩雷一巴掌:“你无耻,……”
说完,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脸颊火烧火燎的跑了,韩雷生生受了那一巴掌,却沒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反而怔怔的看着凝萃慌乱跑开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翌日,天刚刚放亮,沐缡孀便起身为萧衍准备好了细软,光是狐裘她就准备了三件,沧州虽然一直都未下雪,可白天也鲜少见到太阳,凌冽的秋风萧萧,倒感觉比下雪还要冷上几分,
院门前,几个扮成百姓模样的士兵早早就侯在了此处,见萧衍几人出來,其中一人连忙上前接过沐缡孀手中的两个包袱,而另一人也上前跟萧衍禀报,他们已在十里外的荒坡集结完毕,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展开一场凶猛的厮杀,
沐缡孀眼底的担忧怎么掩也掩不住,她不愿萧衍为了她就停滞不前,可当萧衍要去实施这一切的时候,她却又忧心万分,如今萧衍要亲手执刀去杀那些曾经的部下,这种纠结的心情,任谁的心中也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