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萧衍有那个能耐逃了过來,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叛国之臣,”李德成铁青着脸重重一哼,一脸的不屑与讥讽:“像这样的人來到我北陵,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是不是耻辱还言之尚早,不过元帅对萧衍的成见这般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李大元帅是怕萧衍來到北陵,会抢了你这元帅的位置,失了大将之风也就罢了,就怕元帅的英明神武也会遭小人诟病,”南宫辅似笑非笑,说出來的话不留半分情面,
李德成浓眉一横:“笑话,本帅岂会怕他,,若他真有那个能耐,这个元帅老子拱手相让,”
闻言,南宫辅老眼精光一闪:“此话当真,”
“当真,”李德成向來自负,虽然带兵严谨,在战场上甚为骁勇,可论心计谋略,却是略逊一筹,所以他全然沒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绕进了南宫辅的话圈里,
“李元帅果然有大将之风,”南宫辅哈哈一笑,颇有深意的看着他:“只是今天的话,还请元帅牢记,不然等真到了那一日,元帅來个矢口否认,可是会闹笑话的,”
“你,……”李德成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见他脸上的‘阴险’笑意,这才反应过來,不由抬手指着他,却是气得说不出话來,
“元帅,不是要集结兵马去迷踪林吗,”南宫辅面色未改,抖了抖宽大的袖摆,笑言:“走吧,李元帅,”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文官果然沒一个好东西,本以为南宫辅好歹也算是一个好官,沒想到却也是一个满腹花花肠子的小人,只听李德成冷冷一哼,接过小兵递过來的缰绳便阴着脸翻身上马,等也不等南宫辅,便领着其他几个将军绝尘而去,
南宫辅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一个小心眼的匹夫,他随之也翻上马背,却不敢重挥马鞭,夹了马腹慢悠悠的追了上去,要知道他也是來到边境才学会的骑马,自然是比不得武将的风驰雷电,
总归李德成不是阴歹之人,回到营地部署完,点了一万将士却见南宫辅迟迟沒有回來,又吩咐了两个小兵折回去保护他的安全,这才带着一万铁骑,重重挥鞭往迷踪林方向赶去,
铁蹄阵阵,即便还未靠近,便见山谷中的鸟儿被惊得拍翅四飞,就连带路的斑鸠鸟也惶惶拍翅飞远了,沐缡孀和萧衍不由相视一眼,一旁的凝萃亦是皱了秀眉,
“娘娘,那斑鸠不会是带错了路,又把我们带回了南燕吧,”凝萃听着那如闷雷滚滚而來的马蹄声,不免担忧道,
“不可能,鸟儿都是通灵性的,更何况我说的也很清楚,它是不会带错路的,”沐缡孀摇头道,
萧衍听那马蹄声越來越近,眼中神色不由沉了几分,遂吩咐道:“韩雷,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隐蔽,”
如今敌友难辨,隐匿起來静观其变才是上策,韩雷接了令便急忙转身让那几千兵马又退回密林中,而萧衍和沐缡孀等人也快速隐藏了起來,
须臾间,隐在暗处的沐缡孀便瞧见一个国字脸,满脸络腮胡,穿着不同于南燕战服的铠甲魁梧汉子在坡下勒住了缰绳,再定睛一看,那面气势磅礴,龙飞凤舞的‘北’字军旗正在天光下迎风飘扬,
她心中不由一喜,低声道:“殿下,是北陵军,”
萧衍却是一脸平静,只是如琉璃的深邃眼眸却是深沉了几分,沒想到竟是他,当初这个李德成可沒少吃他的亏,这个人嫉恶如仇,只怕为着以前的事,也会诸多刁难,
正在思附间,李德成已在下方高声喊道:“本帅不管你是乌龟王八还是雄狮猎豹,既然到了本帅的地盘就现身一见,不然休怪老子的铁骑踏平这山坡,”
“好毒的嘴,这还沒见面呢就被骂了一通,”凝萃小脸愤愤,王麼麼听了也是难得一次赞同,亦是沉着老脸,不满道:“就是,看样子还是一个元帅,原來就是这副德行,”
沐缡孀和王妙嫣不由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们一眼,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两人,这会儿子倒同仇敌忾起來了,
“殿下,我们要不要现身,”韩雷不由问道,
“还由得我们选吗,”萧衍俊美的面容沉沉,说着他已缓缓站起來,从藏身的沟壑里走了出去:“李元帅,别來无恙,”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低沉却又不失该有的霸气,只见立于山坡上那抹凛然的身影,一袭炫黑嵌金边的铠甲,外面系着缀了狐貂毛的浓黑战袍,此时迎风而立,他战袍上的狐貂毛被吹得隐隐浮动,衬着他俊美邪肆的脸,仿若天将降世,叫人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敬畏感,
一双深邃如琉璃的俊眸闪着熠熠光辉,那冷然犀利的目光令李德成心中不禁一颤,以前两国交战,顶多也就是相隔而望,所以萧衍的长相他看得并不真切,如今一看,那睥睨之气震摄天下,叫人心生叹服,
即便成了丧家之犬,可全身散发的冷厉之气叫人不敢小觑,可是不知为何,萧衍的长相竟让他觉得分外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像谁,
“果然是你,南燕战神萧衍,”许久,李德成才回过神,带着浓浓的讥讽开口:“南燕战神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