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岂敢。”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南宫辅却是一脸无畏。
果然是一个又臭又硬的老匹夫。杨素贞恨得银牙暗咬:“你休要妄想凭着那个孽种就能动摇本宫器儿的地位。本宫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孽种’两个字令南宫辅面色骤然一变。正欲厉声呵斥。可杨素贞已转身扬长而去。他看着那抹高傲华丽的身影。冷冷一哼。当年这个女人可沒有少设计去毒害萦儿。如今她又视拓跋衍为眼中钉。欲想除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遂愿的。
似是又想到什么。他面色忽的变得忧虑重重。杨素贞的儿子拓跋器是如今众皇子中唯一成年的。眼瞧着就要被立为储君。如今拓跋衍的出现。可不是成了阻挡她儿子被立为储君最大的绊脚石。
为了铲除这个绊脚石。只怕她会无所不用其极。衍儿初到北陵。尚无根基。若要和杨素贞这个叱咤北陵后宫几十年。却依旧屹立不倒的妖妇斗。又如何是对手啊。
越想。南宫辅的面色便越是凝重。终是深深一叹。紧拧着老眉缓缓离去。
……
雪越下越大。丝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房内已升起了暖炉。整个房间都暖意融融的。将肆掠的寒意隔在了房外。此时已过二更天。凝萃坐在桌边。一只手杵着脑袋早已昏昏欲睡。而沐缡孀却是眼神清亮的看着那摇曳的烛火……
这一夜最辛苦的莫过于周管家。为了探得宫里的消息。他整晚上都别苑皇宫來回奔波。虽然累。倒也高兴的不行。萧衍被封为瑞王。冠以皇姓。拓跋衍此名载入皇谱。皇上亲下诏书昭告天下。
这些來得都太快。快的让沐缡孀惊喜都來不及。他终于成为了北陵国的皇子。这条归北之路终于不再遥遥无期。终于让人看见了希望。而他。在北陵这片恢宏辽阔的土地上。也可以大展抱负。成为北陵新的战神。
只听‘咔吱’一声。窗外枯木被厚厚积雪压断的声音突兀响起。沐缡孀不由拉回飘远的思绪。看着那燃了大半的红烛。微微挑了黛眉。都快三更天了。殿下怎的还未回來。
她起身随意披了一件月白斗篷便出了房间。可來到前院时。却瞧见周管家正端着茶盏往大厅走去。她不由上前唤住周管家。一问才知。原來皇上把拓跋衍召了去。南宫辅似是有要事要与拓跋衍商议。所以出了皇宫并未回府。而是來到别苑等候。
“夜已深。也不知殿下何时才回來。南宫大人这样干等也不是事。”沐缡孀略略思衬。接过周管家手中的红漆朱盘说道:“周管家。这茶我给南宫大人送去。还劳烦你再跑一趟皇宫去打探一下。看看皇上放殿下出宫沒有。”
周管家点点头。连忙转身出了别苑。
沐缡孀來到大厅。果然见南宫辅略显疲倦的坐在座椅上低头沉思。就连她來到他的跟前。他都未曾发觉。
“南宫大人。”沐缡孀将茶盏轻轻放在矮桌上。轻唤一声。施了一礼。
南宫辅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虚扶了一把:“王妃怎的还沒歇下。”
“妾身在等殿下。而且今夜想必许多人都难以安枕。”沐缡孀淡淡笑道。
南宫辅点点头。缓缓坐下。面上的愁色却更加深浓了。沐缡孀见此。不由问道:“南宫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难以应对的事。”
南宫辅紧皱着老眉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只是暗自叹气。
“此事跟殿下有关对吗。”沐缡孀美眸微闪。又道:“南宫大人不妨说出來。或许妾身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