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掩都掩不住,沐缡孀淡淡的听着她探听得來的消息,时而伸手折一枝红梅凑在鼻间轻闻,绝美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
可当听见凝萃最后说出的消息时,她不由一惊,转头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皇上还颁下了罪己诏,,”
凝萃看着她吃惊的模样,迟疑点点:“是啊娘娘,那罪己诏里的罪状都是皇上亲笔所书,足足有十多条呢,其中一条便是皇上对当年萦太妃怀着皇嗣前往南燕和亲的,那诏书上写的甚为动容,看得出皇上很是自责呢,”
在南燕之时,沐缡孀倒也听闻南燕先祖也有过一位皇帝曾颁下过罪己诏,可是北陵开国以來,还从未有哪个君王颁下过罪己诏,这拓跋真可是第一个,这罪己诏一下,一來,那些心中仍有异议的大臣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拿拓跋衍曾经的罪过來挑事,二來,更可以替拓跋衍笼络人心,
这是拓跋真的帝王术,可是沐缡孀心中却依旧吃惊非常,沒想到为了殿下,皇上竟能做到这般,
“娘娘可不知道,那诏书的效果可好得很,原先百姓谩骂殿下的声音,在这诏书公布之后,就消减了许多呢,很多百姓都想起了当年萦太妃为北陵立下的功劳,对殿中也不再那么憎恨排斥了,”凝萃笑着说道,
当年若不是南宫萦,只怕北陵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灭亡了,她所立下的功劳,是北陵百姓百代都该牢记的,
那张慈和的姣好面庞划过脑海,使得沐缡孀心中微微凄然,竟觉这满园的雪景也黯然了下去,那个救济了万千百姓的美好女子,一辈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北陵、为了皇上、为了殿下,独独沒有为过她自己……
这样的女人值得世人牢记,让世人尊敬,叫世人敬佩,
“娘娘,娘娘,……”周管家急切的声音响起,只见他从长廊尽头处小跑二來,脸上尽是愁色:“娘娘,府门前……被那些百姓泼狗血了……”
沐缡孀捏着红梅的手不由一紧,转身便往府门走去,果然,來到府门前,她便看见两道朱漆大门被兑了墨汁的狗血泼得满眼污秽,几个守门的几个侍卫也被泼的一脸一身的褐色狗血,
沐缡孀看着府门前的凌乱不堪,微微寒了美眸,他们搬进这瑞王府不过三日,可自打搬进來那天开始,每天都会有很多百姓在府前谩骂,甚至扔臭鸡蛋烂菜叶,
而这几日,皇上许是为了能曾近他和殿下的父子感情,日日都把殿下召进宫里,这府中之事便全落在了她的身上,为了息事宁人,她不准府门前的侍卫与百姓起冲突,可沒想到这些百姓却愈发变本加厉了,
更叫人为难的是,这些百姓大多都是死过丈夫儿子的将士家属,轰不得,骂不得,更是打不得,
“娘娘,无论老奴好说歹说,那些百姓就是不领情,依老奴看,等那些刁民再來,就让侍卫把他们一并抓了送去官府治罪,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对我们瑞王府放肆,”周管家心中气愤的说道,
沐缡孀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叹:“这些百姓都是死了丈夫儿子的可怜人,他们对殿下本就心存怨气,若是我们还将他们抓了送去官府,不但激化了矛盾,更是会让殿下遭天下人唾弃,到时候殿下要想在北陵立足,那就更发艰难了,所以我们不能那样做,”
听了这话,周管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娘娘,难道我们就任凭那些刁民这样一直放肆下去吗,”
“自然不是,周管家,这件事我会想法子解决,你先让侍卫们下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沐缡孀含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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