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就知道还是母妃最心疼我,”拓跋器笑道,
“光是母妃心疼你有何用,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让你父皇喜欢你,心疼你,”杨贵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母妃,如今父皇眼里就只看得到那个拓跋衍,无论那贱种说什么做什么,父皇都越看越喜欢,可儿臣无论做什么,在父皇眼里都是沒规矩不成体统,您让儿臣要怎么办,”拓跋器苦着一张脸,蔫声蔫气的说道,
闻言,杨贵妃妆容精致的脸渐渐变得阴沉,拓跋衍那个贱种甚得皇上喜爱,如今又成了孟莲儿那个贱人的儿子,再这般下去,待拓跋衍羽翼丰满,想要除去他就难了,若是孟莲儿那个狐狸精再从中作梗促使皇上立拓跋衍为储君,那她的器儿又立于何地,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來那个贱人死了儿子还是不甘心,她以为凭着拓跋衍那个傀儡义子就想坐上一国太后的宝座,她妄想,”杨贵妃猛地直起身子,森红的唇勾起一抹冷笑,阴沉的凤眸中掠过令人心寒的杀意:“三年前本宫可以让她的儿子溺毙,如今照样可以杀了拓跋衍,本宫倒要看看,待那个贱种成为一具死尸,皇上还如何喜爱,她孟莲儿又拿什么跟本宫斗,”
一旁的拓跋器看着她森寒的眼神,不禁勾起一抹淫笑,只要母妃杀了拓跋衍,那他就可以把沐缡孀收來做他的暖床侍婢,到时候任那沐缡孀三头六臂,也照样要臣服于他的胯下,
……
三月春光浪漫,花园里所有的花儿朵儿都齐齐绽放,果真是百花争艳,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飞來飞去,凝萃和几个侍婢正欢喜的扑蝶,笑声连连,更让整个花园显得生机勃勃,热闹非常,沐缡孀坐在凉亭中,看着满园的春意渐渐失神,
已经过去了半月,可殿下却始终未曾回过府,看來这一次,她当真是触了拓跋衍的逆鳞,竟让他生气到如此地步,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的便是拓跋衍真的肯认孟贵妃作亲母,
“王妃姐姐好自在啊,春光无限好,亭中品香茗,当真是风雅的很,”一个娇脆的声音忽的响起,拉回了沐缡孀渐渐飘远的思绪,她不由抬眸看去,
只见王妙嫣穿着一身碧水色绣繁花点点的逶地春装长裙,头上梳了倾髻,破天荒的今日只随意插了两根碧玉簪子,面上含着一抹冷笑,扶着王麼麼的手袅袅上了凉亭,
“妾身给王妃姐姐请安,”王妙嫣上前行礼,
沐缡孀淡淡扫过她,这才想起今日是她禁足期满之日,这才刚刚得了自由便迫不及待的出來了,看來这一月果真是把她闷的够呛,她淡淡一笑:“侧妃免礼吧,既來了就陪我一起品茶赏景吧,”
王妙嫣缓缓起身,也不客气,依她的话便在石凳上坐下,抬眸看着对面的沐缡孀,今日她穿着一袭妃色烟笼梅花银丝滚边的曳地长裙,如云如雾的青丝挽成望月髻,发髻上簪了相应的两根梅花银簪,鬓边插了一根镶珍珠的流苏步摇,
素白的脸上未施粉黛,她眼底隐隐有阴青之色,脸色也恹恹的,可她眉心的一点红痣却是衬得她尖瘦的脸庞愈发楚楚动人,撩人心怀,即便是精神不济,却依旧美得令人叹息,
王妙嫣一双杏眼中掠过妒恨之色,直接别过头不愿再去看她,一旁的王麼麼连忙上前就着已泡好的茶水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她执起茶盏,掩了眼中的神色,看着茶盏中的那一汪碧水,似笑非笑道:“妾身还真是不得不佩服王妃姐姐,亲手把苏宁儿送上殿下的床,还能如此娴静雅致在这里品茗赏景,姐姐这王妃当得果然是够贤德,”
沐缡孀淡淡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嘲讽那般明显,似是在嘲讽她是个大傻瓜,别的王妃夫人都拼命的压制意图接近自己夫君的女子,而她却傻的亲手将别的女人送上自己夫君的床,
“身为王妃,我自当有权为殿下多纳美人充盈王府,如今王府里就侧妃和我两个女人,殿下整日就对着我们俩,总是会厌的,多纳些美人进府,多些娇俏的美人脸,殿下看了才不至于生厌,”沐缡孀神情清冷,说这些话时,竟不知是何心境,
闻言,王妙嫣一怔,若不是亲耳所听,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话竟是出自沐缡孀之口,整个王府谁不知道王爷独宠她沐缡孀一人,而那个苏宁儿亦是她所救,对她言听计从,如今被她送上王爷的床,分明是固宠的手段,
亏得她还一副贤德的嘴脸,说出这样一番话,旁的人不知道,她却清楚的很,沐缡孀因为小产落下了不能生育的病根,苏宁儿只要成为王爷的妾室夫人,來日若是能诞下一男半女,她沐缡孀就能名正言顺的将孩子拿过來抚养,到时候她的王妃之位就更加稳当的不可撼动,
王妙嫣越想,手中的丝绢便捏的越紧,姣好面容发白,心中气极,却是气得反而笑了:“王妃姐姐说的是,这府中只有姐姐与妾身二人,的确是冷清了些,可是那苏宁儿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村姑,即便只是做妾,她也不够格,”
“姐姐让这样卑贱的人上了殿下的床,就不怕旁人取笑殿下吗,”她冷冷盯着沐缡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