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名字上带着一个“狐”字,但是躺在地上的令狐月面对黑狼,还是感到了人与兽的斗争,总是力量有不足之处。若非是方才在井底一连串的龟甲带来的意外收获,他还真招架不住黑狼这“三板斧子”猛扑的功力。
拳头和脑袋都是血肉模糊,一点白皙的骨头在手指关节处可以明显地看见,这让令狐月感到很是心间一颤,“可难为你了,挖了泥,还是要挖坑,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和狼完拳击”
黑狼的一声尖叫,引来张着血盆大口重的红狮前来,让令狐月大吃一惊。内心深处其实是对这头红狮有着非常好的印象,在它驮着自己飞行的一段路程上,始终表现出了是一个脾气柔和的动物样式,尤其在到达紫果树之间的飞行,还让令狐月有些留恋。
此时的令狐月连翻身都成了难事,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与黑狼正面拳头相撞足足把自己深陷入地内,还以为是地软的原因,可后背重倒摔在其上时,才明白了原来这地硬的与石头无异。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双脚早已脱了几层皮,踝子骨处还被带下去一块肉,也就是因为全身各处都在疼痛,所以到不是感到每个单独的部位有多厉害。
“吼”的一声,红狮的口张得足足有两个令狐月的脑袋那么大,如匕首一样的牙齿闪着令人胆寒的白光,“你把我忘了吗?”,令狐月在地上强人伤痛,不知怎么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或许是因为对它一直就存有好感。
与之前的猜测一样,这头红狮压根儿就是不会说话。但从的神情来看,应该好像是不认识令狐月似的。
“令狐月,你还以为这里是你们生活的月球呢?在我们这个异界里,是没有感情的,只有是一条,重复多少遍就是:服从蛇帝的命令,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其实你的兄弟尉迟晓就是红狮吃掉的。”,黑狼口中说的前半句令狐月听来到没什么,可后半句像是一把钢刀插进了心里,太没有准备接受了。
红狮的口张了几下,背上的翅膀收回了脊梁骨,在地上用爪子试探性的挠了挠,几道深深的痕迹还是能够一眼看个分明。黑狼的脑袋有好几个大包,它也纳闷这人要是不要命来,也有这么厉害。自己的前爪明显的在与令狐月对撞的时候,都有些嵌入肉里了。尤其刚才令狐月的头功让它有些害怕了,所以只有求助于红狮。
翻身背部像是掉了链条的转盘,伸手指尖如同砸弯了的钉子,转头仿若打了死结的卷帘,此时的令狐月只剩下一股热情,自从在井里那一兜兜的淤泥,一片片的龟甲在他手中时,就有了一种比体力、比本领更重要的东西被他珍藏,那就是:信念。
令狐月咬着牙把双腿蜷缩,手臂收回放在胸口,心里笃信自己的手脚像是收回来的弹簧,只要黑狼和红狮上前的哪一刻起,做最后的反击。
也许看到对手如此的凄惨,竟然倒在地上不能战将起来。红狮并没有像黑狼一样急于进攻,它更像是在等待着对手可以站起来。
黑狼此时晃晃地走进一边,狡黠地看着倒地的令狐月,幽绿的眼睛转动几圈,“其实要让你成了骨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蛇帝看你是个人才,一直在等你的回心转意。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对抗的吗?”
令狐月也清楚明白自己到魔兽帝国的所看到一切,都是在它们看来自己有利用价值。一旦它们觉得自己如同鸡肋一样那可就是早和尉迟兄弟见面去了。此时他的眼睛虽然看着天,但是心里却一直没有离开那个井口。
也许是在背淤泥、抠壁石的过程中,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已经逐渐达成,心有灵犀的感触已经让令狐月觉得新的大幕即将拉起。
跃跃欲试的黑狼像红狮使了一个眼色,“违背蛇帝的命令,在留他一条活命的同时,咬下一条腿去给蛇帝当菜吃”。
红狮的口再次张开,缓缓地向着倒地的令狐月走来,它对自己还是颇有自信的,这么一个已经不堪一击的猎物摆在面前,在它看来是易如反爪的事情。
令狐月心一横,收回蜷缩的脚和手,在积蓄着最后的一股博弈力量,是啊,他也太累了,那么多的淤泥,那么坚硬的石头,虽然是半道补了一些气力,可是在体力消耗过大的情况下又与黑狼搏击,他已经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这个帝国都是为蛇帝命令是从的冷血动物,说翻脸就翻脸,他已经听到了红狮的喘息声,红狮如同匕首的门牙闪着的光,已经让令狐月的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眨动起来。
在这短暂的寂静之中,一股积蓄已久的力量从井口爆发出来,也许是时间过于久远,也许是抱怨过于集中,如同惊天巨雷连串巨响,从地底发了出来,像是地震一样,令狐月明显感到大地都在颤抖。
想必是黑狼和红狮也纳闷,暂时止住了向前探测性的前爪。黑狼开始随地摇摆的身躯,使它的皮毛都有些颤抖。红狮的翅膀也伸出了半截,看来它已做好如果地上发生什么意外瞬间飞空的准备。
也就是眨了几下眼的时间,大地剧烈的震动起来,黑狼似乎开始有些恐惧。有节奏感的地面上下起伏,像是水被烧开之后顶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