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烬之回过神來,重新低下头,不再纠结,
只听得耳边安阳王对岳宿之说着一些大将军受伤,皇上心急如焚的话,心中不由得升腾起冷笑之情,
“说起此事,宿之居然疏忽了一件事,这般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最终还是全凭安阳王所求的奇药躲过了一劫,宿之多谢安阳王费心,救命之恩,沒齿难忘,”
说罢,岳宿之便欲起身,与安阳王行一礼,
安阳王安然受了,看岳宿之重新坐回了椅子之上,这才施施然开口道:“岳将军不必挂怀,安阳求这奇药,虽历经艰险,可只要想到如今救了岳将军这等国之栋梁便心中庆幸,以后将军可莫要再这般客气了,”
随后,安阳王话锋一转,接着道:“话说,我前些日子快到平城之时,听说大军粮草在驭龙岭被劫,”
见得岳宿之满面痛楚地点头承认之后,安阳王面上亦是适时地表现出了愤怒神色,拍案而起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些年來朝廷对这群匪徒一忍再忍,可如今国难当头,他们竟做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一定会禀明皇兄,将这群匪徒尽数铲除一个不留,”
岳宿之见得他这般反应,心中五味杂陈,可仍旧是感念居多,当下便出言几句,先安稳下了安阳王的情绪,又回了他几个关于边境粮草现状的问題,
待得盏茶喝完,身子已暖,岳宿之便欲让安阳王先入客院歇息,可安阳王亦是个倔强性子,当下便言辞将岳宿之拒绝了,始终坚持要当下便去前线探望领兵作战的岳连峰将军,任凭八匹马也拉不回來,
如此便也沒别的办法,岳宿之只能安排好了车马,亲身陪安阳王赶赴外城前线,
待得安阳王将要出门之时,这才方与门口所立的岳烬之说上了话,
他说:“听闻岳夫人说,烬之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可否告知本王究竟是谁家的佳人有如此这般的天大运气,”
岳烬之老神在在,礼数周到:“劳烦王爷挂念,烬之如今确是有了属意之人,那人不过是山野之间摸爬滚打的丫头,上不了什么大台面,”
安阳王面上含笑,目光在岳烬之脸上打了一转,轻声道:“哦,是吗,”
尾音幽幽,似是别有深意一般,
停顿片刻,安阳王这才又重新开口:“既然这般,那小王便不费这做媒的心思了,可惜了当年的舞衣沒这般福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