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我两样东西。”
“两样东西?且说来听听。”阿蛮凤眼微眯,似是十分有兴致。
无鸾收起摩诘诺珂之镜,沉声道:“和我们同行的女人的一魂一魄。”
阿蛮闻言,瞬间露出的表情竟是讶然,然是很快就被笑容掩饰了过去,快到让我以为自己之前看见的根本就是错觉。
“嗯,这可如何是好,倘若我不愿意交,又如何。”阿蛮话音刚落,无鸾就抬起左手,手中似乎拿着什么,阿蛮笑容立刻僵在了唇边。
这几日琢磨着,我隐约是知道了无鸾除了会施术,此外该还有另一样武器,一样看不见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好像此时。
阿蛮笑吟吟地伸出芊芊玉指似在颈下抚摸着什么,气定神闲道:“不错,竟连玄坤剑都能得到,双合剑在手,难怪如此自信。君无鸾,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吗?”慵懒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我还没来得及听懂阿蛮说了什么,就只觉无鸾气息骤变,我愕然抬头,却撞上了他眼中诡谲的风暴,似是带着阴鸷的怒意。
那种可怕的威压,竟让我怔肿着说不出话来。
“吃惊吗,君无鸾,我知道你是谁。”阿蛮笑得十分得意,蔻丹指甲再次优雅地拢了拢发,又整了整及地的裙摆,漫不经心地笑着。
君无鸾,我知道你是谁。
这话突然就好像是魔咒缠住了我所有思考的能力。
没错,阿蛮当真是知道许多关于我们的事情,那么我呢,她是不是,也知道我到底是什么?
“我会杀了你。”无鸾低沉的嗓音吓了我一跳,谁知那边阿蛮却笑得轻松,“你不会。”阿蛮说着,单手拉过一缕柔顺的黑发至胸前摆弄,语调带着几分不知是嘲讽还是揶揄的古怪:“现在的你,看看这少年的模样,还真是青葱得紧,妾身当真是饱了眼福,若此时还在天宫,怕是见不到此番景致的。”说着,她竟突然笑了起来,起初还好,可渐渐却越笑越厉害,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你说!”笑声顿敛,蔻丹纤指突然直指向我,美丽的眼睛里似是带着几分指责的怒意,“它叫做纤阿?你也配给它这个名字?如此,怎一个‘可笑’能够形容……哈哈哈哈,你叫它的名字的时候,会痛吗?”
我看着那根指着我的玉指,指尖纤细,指甲圆润,带着微微的颤抖。
可是,我表示自己当真很无辜,虽然我确实也对“纤阿”这个名字并不满意,但自己暗自纠结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指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我觉得,阿蛮此举颇有些迁怒的味道。
当时,在人界,一大批姑娘闯进我和君无涯还有君无殇吃饭的厢房,扬言要向君无涯讨“说法”。我不知这“说法”是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讨”,只是看过诸多小说的我隐约觉得来者不善。我看着君无涯搬出各种让我瞠目结舌的说法,以至于那些姑娘“讨说法”未果,竟将怒火发泄在了一旁看戏的君无殇身上,说他以“男色惑人”。
那天的最后,姑娘们尽数散去时,君无殇脸上挂着好几条红痕回家,手臂上的战绩更是惨不忍睹。
君无殇说,这叫做‘迁怒’。
我私以为,这个词儿,正好应了这景,好看的小说:。
原先,看无鸾之前的神情,我还以为他兴许会百年不见一次地动怒,谁知他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一双黑眸中冷得好似一汪深潭。
“你认错人了。”
无鸾此言一出,阿蛮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没再看他,一双凤眼倒是移向了我。
我被她的眼神瞅得有些发怵,不由往无鸾颈后缩了缩。
“无鸾……”她看着我,语气颇为玩味,“鸾是一种德鸟,人界凡人称其为凤凰,传言此鸟一出,就会天下和平。”说到这里,阿蛮顿了顿,眸光似是深了几分,“给你取名的那个人,眼神真毒。”
诶……?
我不由在心中默念,君无殇,君无涯,君无念,君无邪……都是些听上去就像是修真之人的冠冕堂皇又带着禁欲气息的古怪名字……阿蛮这一说倒当真有几分道理……
为何只有无鸾的名字,如此不详?
这不禁又让我想到了无鸾那位至今活在传说中的君无师傅,那个收了无鸾取了名字将昆仑山的守护兽收作自己灵侍,据说,早就已经成为修真为仙成为天界上神的君无师傅。
我私以为,这老人家该是有些变态的,如若不然,人家父母起名字都是让孩子跟着自己姓,这老人家倒是特立独行,跟着自己姓还不够,还偏要带上个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自己孩子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无鸾倒是淡定如常不似我这般不平,并没有被阿蛮岔开话题,冷声道:“交出我要的,我不杀你。”
“咦,这可如何是好?”阿蛮的语气十分为难,和她笑吟吟的神情十分不协调,“我不想交。”
我大概是明白了无鸾的意思,他认为,是阿蛮让珞凉变成了如今苍白憔悴的模样,而西王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