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得太近,我躲避不得,只得借着跪下谢恩避开放在肩头的手,“臣妾多谢皇上隆恩,王爷若有知,定会感激不尽。”
“快些起来,你我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大礼。”边说着,就要伸手扶我起来,我瘫倒在地,放声痛哭,边哭边往思聿那里爬,“王爷,王爷……”皇帝讪讪的收回手,缩在衣袖里握捏成拳,好看的小说:。
见我悲痛大哭,平儿等几个丫头相拥一起,嘤嘤的哭泣。苏复苏莨一甩袍尾,双双跪倒在我面前,“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苏复道:“王妃,属下有罪,主子遭难,做奴才的反倒无事,请赐属下一死,不可恕罪。”
皇帝满眼一看屋子里的状况,人人皆是悲痛莫名,无人顾及到他,此刻的情况,留走两不是。身后的官人弯腰走上前来,小心的道:“皇上,来时您命刑部提人,亲自审问四方驿臣,此刻怕是已在南书房候着。”
皇帝轻咳了一声,道:“弟妹且宽心,朕现在就去查四方馆,一定找出伤害皇弟的歹人,给皇弟报仇。”
又扫一眼面前众人,道:“悉心照顾你们主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说罢,领头踏出房门,身后两名官人急忙提着灯笼跟出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压力之下,我清空悲痛的情绪,迫着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看着苏复苏莨道:“现下先不说这些无用的,想法子救王爷才是最迫切的。李先生与陆先生何在?”
玲儿抹了一把泪,走过来扶我站起来,道:“此乃王爷王妃的内居室,外男不可擅入。”
我挥手斥道:“情况如此危急,怎么还在纠结这些外事礼节?你去请陆先生和大哥过来。平儿喜儿,你两人去找些烧酒棉花过来,酒要越烈越好。”
“安儿,你去跟陈正交待,叫他往城中药铺寻些牛黄和蟾酥,磨成粉,要快。”
“李夏李秋,你们仍去后院,按大夫的吩咐多烧些药水备下。”
“苏莨,早上锦子过来时牵了头庄上送来的野羊,你去牵来栓在院子里,若还有别个大些的活物,也一并都牵来栓在院子里。”
几人领命令出去,钟大夫急忙道:“王妃,老可铺子里正好有块杯口大的牛黄,刚得的,可让姑娘跟随老可回去取。”
我摇摇头,真诚的看着钟大夫道:“钟先生,我于歧黄之上所知识多,眼下逼得无路,哪怕死马当着活马医,总也得试试,先生一向于毒上有研究,留下指点我吧。”
喜儿道:“王妃,奴婢识得钟大夫的药铺,奴婢去拿吧。”
钟大夫张嘴欲言,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快速告诉喜儿牛黄所放在位置,让她寻王豹去拿即可。
喜儿离开,我转身让乐儿协同苏复扶着思聿,尽量让药水保持恒温,在没有找到救他的法子之前,唯有按照钟大夫和章太医的法子,让思聿泡在药水里,尽量的减缓毒性攻入心脏的时间。
钟大夫见各人离开,看着我,小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王妃可是已有解救之法?”
我摇摇头,撑着额头,清空扰人的情绪,细细的回忆自己所学所知,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按照我从前学的毒理学的知识,排除了气体和化学物中毒的可能,依照现在的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植物或动物毒素。思聿不是因为误食误饮而中毒,匕首划破了皮肤,毒素侵入肌体血液,这是导致思聿昏迷不醒的原因。我捏了一下思聿的肩头离伤口较近的地方,并未出现僵化,而思聿也没有其他诸如抽搐等神经组织方面损伤症状,那么,此毒最大的可能作用基理在于血液。
匕首上肯定有毒素残留,但此刻没有任何的分析仪器,我无法得知具体中的什么毒,也就无从针对性的解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用像牛黄这样的万能解毒方,护着肝脏,至于蟾酥,那是强心的上好药材,又兼解毒的作用。其它有这方面解毒的功能的,钟大夫等人已都安排煮药水给思聿浸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