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都回宾馆去了,不一会就剩下李彩丽一个人了。
李决道:“不对,她要是回宾馆我们还跟什么。”
齐咏诗道:“不会的,她家住在上关,我猜她还是要回去的。”
李决奇道:“这就怪了,你要猜不到怎么办?”心道:猜不到还不白跟。
齐咏诗扭头看着半信半疑的李决道:“这样,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赢那就说明我会猜错,如果你输,那我就会猜对,怎么样?”
李决道:“怎么赌?”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就你赢,错了就我赢,好么?”
“你要是随便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怎么答的出来。”李决道。
齐咏诗道:“我就问今天我们提到过的问题,范围就和大理风景有关的,怎么样?够简单吧。”
李决回忆了一下今天所经历的事物,胸有成竹道:“行,就你说的这个范围,来。”
齐咏诗神秘的笑了笑,道:“我问你,我今天说的大理四道风景,其中有个‘上关花’,你可知指什么花?”
李决一听,心下一块石头落地,低声笑了三声,“哈,哈,哈,这个太简单了,当然是茶花了!”
齐咏诗一听大喜,道:“错!不是茶花!你输了,她今晚肯定要回去!”
“少来,”李决道,“不是茶花是什么花,你别蒙我,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齐咏诗忍住笑道:“当然不是茶花,是木莲花,难道你不知道徐霞客〈滇游日记〉里面说的‘十里香’便是指木莲花么?——你还‘常识’,你有个屁常识。”
李决语塞,一拍自己大腿,“中计了!”
齐咏诗大笑,“徒儿,徒儿,欲超越为师,你还需多多努力啊。”
果然不出齐咏诗所料,李彩丽将众游客送会宾馆,又自己找车回家。齐咏诗忙拉着李决叫了的士,跟着她。约莫过了1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李彩丽上关的家,此时,天色已经全黑,村庄里点起了灯火,齐咏诗和李决两人摸黑来到李彩丽家,——其实就是一个黄土垒起的土坯房。
“我们不应该这样窥探人家隐私啊。”李决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齐咏诗道,“她说她家房子拆了,这不明明还在吗?”她显然叉开了话题。
“你管这些闲事干吗,”李决道,“她不想要你过去住呗。”
齐咏诗摇了摇头,轻轻握住李决的手道:“我早就隐约听说李彩丽不读书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看见她这么憔悴,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她的,毕竟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决听她如此说来,便不再异议。两人偷偷来到李彩丽家窗前,却听里面一个男人声音粗鲁的骂道:“狗日的,你憨咪日眼,咋个晚才回来,想饿死老子噶?”
“我不由得办法,要送几个外国人克休息。”李彩丽道。
却听“啪”的一声,显然是那男的打了她一记耳光,又听“乒乓”的器皿摔碎的声音。那男的高声骂道:“你噶是皮痒了嘎,大拽拽呢,你咯是偷人噶,老子今天搞死你求!”随后传来抽打声和李彩丽的哭喊声。
李决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能感觉到是那个男的在打李彩丽,而齐咏诗却气的脸色发白,她拉了拉李决的手,两人又慢慢退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齐咏诗恨恨道。
“我们进去!”齐咏诗看着李决道。李决听着李彩丽的哭喊,虽然作为一个地狱裁决官不应该情绪化,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点点头,他也不忍心看下去。
齐咏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下情绪,忽然对着他们家高声喊道:“李彩丽,我是齐咏诗,在外面,想进来看看你。”
里面的打骂声忽然停止了,只有李彩丽的抽噎声。又过了半晌,李彩丽的抽噎声也没了,却听她道:“啊,是齐咏诗来了,那,那进来坐吧。”
李决和齐咏诗慢慢走进这间矮小的黄土房,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头发凌乱,满嘴胡茬,耷拉着脑袋在桌边喝酒。而李彩丽也坐在旁边,她已经换上了粗布麻衣。
“李彩丽。”齐咏诗强忍着眼泪道,“这位是……”
李彩丽哽咽道:“我丈夫。”
那龌龊的男人猛然抬起头,一眼看见齐咏诗华美的面容,不由的呆住了,喉中发出一声怪声,忙清了清嗓子,道:“你是哪个?”
“我是她朋友。”齐咏诗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打心底厌恶他,不愿和他多说话。
那男人痴呆的看着齐咏诗,不住咽口水,丑态毕露。李决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男人看了一眼齐咏诗身后身材高大,沉着脸的李决,这才低下头去饮酒。
齐咏诗看着默默流泪的李彩丽心头一阵酸楚,从手袋中取出一些钱塞道她手里。可是李彩丽仿佛浑身触了电一样,忙站起来把钱有推还给齐咏诗,急道:“走,你们走!”
“吵什么吵!”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