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荡起层层涟漪。苏晨洋坐在小湖边。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夜风拂面。刚才杂乱的心绪也稍稍平静了几分。
我应该恨她才是。苏晨洋暗暗想着。从小到大。每一次看见别家的小孩能偎依在母亲的怀里。对自己來说就是一种奢望。尽管一直有父亲陪在身边。但是母爱却是世界上任何东西所替代不了的。苏晨洋曾经多少次在睡梦中惊醒。哭喊着自己的母亲。不过回应他的或是父亲的叹息声就是深夜无尽的死寂。
我该怎么办。苏晨洋不止一次的这样问着自己。眼下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就在自己面前。可苏晨洋总觉得他们之间犹如隔了层窗纸。尽管稀薄但却总怕伤了自己的手指头。
“小子。你还沒睡啊。”宋大叔不知什么时候來到苏晨洋面前。于他一起端坐在草地上:“想什么呢。是不是有些意外。不知该怎么去办才好。”
苏晨洋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块小石头又掷了出去。
“小子。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时让你接受这个现实总归要有个过程。不过。有一点大叔想要告诉你。天底下沒有哪个母亲不心系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我从來沒看过莫宫主笑过。甚至在沒人的时候她叫着你的名字暗暗落泪。”
苏晨洋内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这些年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小的时候多少次被人骂是沒娘的孩子。也就是在沒人的时候。苏晨洋才会暗自落泪。
“这些年。你的母亲不在你身边。但是你的一切她并不是不知道。六岁时。你在冰面上玩耍。掉进冰窟中险些丧命。八岁时和小伙伴们打赌。置身一人前往深山。被毒蛇咬伤。昏迷了三天三夜。十一岁那年。你从山坡上滚落下來。摔得鼻青脸肿。右臂断裂。在家整整养了四个月才好。十五岁那年你第一次参见流云宫招生。却被告知体内经脉闭塞可能永远踏不进修真者之列。十七岁那样。你偷看王寡妇洗澡。被你爹知道了。碗口大的木棒足足打断了三根···”
“宋大叔。这个你也知道···”苏晨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看寡妇洗澡这事人家都知道。那平日更加出格的事人家岂不也一清二楚。
“哈哈···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还是你母亲说给我听的。不管你做的对与错。在你母亲眼里你始终就是个孩子。”
“我母亲。我母亲怎么会知道这些。”
“哈哈哈。那你要亲自去问问她了。我听说你在流云宫里颇有些名气。还亲手斩杀了林天凌的儿子。小子真有种。”宋大叔朝苏晨洋伸了伸大拇指。继续说道:“不过。这一切你依旧得益于你的母亲。难道你忘了。你的元神是什么时候才开始觉醒的。”
苏晨洋顿时反应过來。也就是小红的那一吻。才让一股奇怪的气流贯穿全身。最终让苏晨洋有了修真者的资质。
宋大叔拍了拍苏晨洋的肩膀:“小子。很多事情你要多为自己的母亲考虑考虑。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得。还是那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沒有哪个人会随随便便的抛弃自己的孩子。你已经大了。至于怎么做还是自己做决定吧。我走了。天色晚了。想明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大叔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扬长而去···。
第二日清晨。苏晨洋算是见到了整村的人。除了宋大叔和老流氓在这里生活的人总共不下十人左右。虽然生活清贫。但每个人似乎活的非常开心。就连吃饭也是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苏晨洋自从坐在饭桌前。几乎每个人都有意无意的扫向这边。这让苏晨洋有些不适。但好在他们的眼神并沒有恶意。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
“琴欢姑娘。这里的饭菜简单。倒是委屈你了。”莫柔微笑的看着琴欢说道。
“不不。我觉得挺好。这里空气好。环境好。人也很好。倒真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住的我都有些不想走了。”
“哦。那不正好吗。既然不想走。那就在这里多呆些日子。”莫柔说话间。眼神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苏晨洋。
苏晨洋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的夹起一块腊肉。轻轻的放在母亲碗里。这个举动顿时让众人安静下來。莫柔的眼里顿时闪动起晶莹的泪光:“娘。多吃点。这几年您受苦了。”
寥寥数语。却胜千言。
莫宫主愣住了。她沒想到苏晨洋一夜间竟犹如另一个人。从他推开莫柔的那一刻起。她的内心就绝望透顶。
“好好好···”这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连说三个好字。便将那一块腊肉放到了嘴里。肉的滋味已经不在重要。苏晨洋的认可已经让她温暖到了心头。
“宫主。这是好事啊。我建议今天的早饭外加一坛清酒。大家说怎么样啊。”
“好。”周围的人鼓掌叫好。
“你个老怪物。除了喝酒真不知道你还能做啥。趁着人家高兴的事自己过过瘾。这种事也就你能想到。”
“老流氓。你说谁呢。”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