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头有云:浇酒三日,是为情愁,依依佳人,何处共守?
西河城的天变得死气沉沉,灰蒙蒙一片,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片乌云之中,充满压抑,它是在为玉人的离去而心伤吗?
宇风自从昔瑶走后,很少喝酒的他,整日借酒浇愁。在此之前,他只喝过两次酒,皆在黑风山,第一次做黑狼寨的头儿,第二次就是和柳月的大婚。
凰儿和小环对此心痛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宇风是听不进她们的劝的。
这天,他在酒肆里喝酒,精神恍惚,说着一些胡话。这时,一位黑衣青年走进酒肆,无意瞥见宇风,顿时停下脚步,静静来到宇风身边。
只听宇风说着醉话:“昔瑶,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恨我?我不该对你那样的,你原谅我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天之骄女,你貌美如仙,你天资卓越,你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只是一小小的散修,无依无靠,没背景,没相貌,没修为,一无是处。我凭什么喜欢你,我不配,我是痴心妄想!”说着凄然笑着,酒壶再次被他含入嘴里,却是几滴酒水滴落下来。
“我真该死,我为什么那么冲动!你现在对我已经很失望吧,觉得我就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青年听到这些话,心里很是复杂,直叹世界真小,上次是自己为情而困,这人来开导自己,如今再次相会,竟是需要自己来劝导他了,真是奇也!并且两人所倾慕为同一人,搞了半天,这还是自己的情敌,上次他还劝解自己来着,真是太滑稽了!此时他虽然对宇风有些不爽,但也能放得开,天下喜欢昔瑶的男子多了去,自己能管得过来吗?即使他心里点点的不快,也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宇风会是他一个很大的竞争对手。
“宇风兄弟,是我逍遥啊,你还记得我吗,一年前我们同桌共谈过?”
宇风迷迷糊糊地看向这青年,“我们见过?让我想想,我想想,逍遥,哦,我记起来了,你怎么会到这里的!”
“我恰巧路过,看见你这样就过来了。”
“来,逍遥兄请坐,上次没能和你共饮,实在是一大遗憾,今日我也学会了喝酒,当与君痛饮一番!”宇风提了提神道。
逍遥在对面坐下,“宇风兄弟,一年前我借酒浇愁,如今怎么又换你了?我也没什么话好劝你的,就把你当日对我说的话奉回吧!是那昔瑶姑娘太过优秀,所以宇风兄弟才暂时没能追求到她,所以并不是宇风兄弟的不足。”
劝别人易,劝自己难,有些事情不是优不优秀能解决的,有时那只是一句宽慰话罢了。
“逍遥兄不要安慰我了,她是很优秀,但是我也确实很差劲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尘埃未定时,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宇风兄弟又怎么知道没有希望呢?如今你如此沉沦,又有什么用处,所以宇风兄弟应该更加努力,去争取那一线希望?”
宇风全身一震,是啊,事情还有转机啊,自己怎么能够这么早早地放弃?去争取尚有一线希望,不去争取,日日郁郁寡欢,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逍遥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怎么做了,其它的话我不多说,难得我们再次相遇,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逍遥兄,你说我们爱上一个女子,是不是因为她的美丽?”
“美丽?一开始当然是,但我想美丽不仅仅包括容貌,它应该是容貌、环境、气质等的集合,同样一副容貌,生在不同的环境,养成不同的性格和气质,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呵呵,有些道理,我这一路下来,见到的容貌上佳的也不少,也不见真正心动,偏偏对她一见钟情。”
“宇风兄弟,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就在去年青年论武大会,那夜我在树林里看见她舞剑,从此就烙下了她的身影。”
“可你现在为何如此忧伤?”
“不久前我们就在这西河城相遇,她离开时,我一时冲动,对她无礼,然后,然后连做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到此处,逍遥的心弦狠狠颤了一下,尼玛,怎么个无礼法?
“你具体怎么对她无礼的?”他的声音已经变了,有些着急,没有了淡然。
“逍遥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宇风兄弟,你就说给我听听吧,反正我是外人,说出来不妨事的。”
被逍遥的异举掺合,宇风顿时清醒几分,暗道糟糕,那可是女儿家的名节和声誉,怎么能随便泄露呢!他心里捏了一把汗,暗道差点铸成大错,要是因此让昔瑶受哪怕一点点委屈,他也会百倍心痛和内疚的。
“也没怎么无礼,就碰了她的手。”
“你!”逍遥猛然站起身来,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容许别人亵渎呢,即使只是手的接触,一股杀机显现。
他本来就是一个行事正派的人,心胸也算宽广,一辈子除了感情一事,基本都能淡然处之,就如他的名字“逍遥”一样,再者眼前这人也算半个朋友,怎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