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灵智!化为诡奴!鲸吞一界!
这短短数语,描绘的是一幅比炼狱恐怖亿万倍的图景!是彻底颠覆认知的灭世之道!
乾元帝君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脸上再无一丝帝君威仪,只剩下深深的骇然与凝重,死死盯着李牧,一字一顿地问:“李道友,此言……可有凭据?那‘诡树’……又是何物?如何能污染天道,鲸吞一界!”
李牧看向乾元帝君,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古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沉重:“凭据?那异界崩塌前最后的哀鸣,便是凭据。至于诡树……其形难述,其力诡谲。根须所至,法则腐朽;枝叶所覆,灵性蒙尘。非实体,非虚妄,乃寄生界域、侵蚀天道之……‘三千大道之癌’!”
“大道之癌……”一位身披袈裟、面容枯槁的老僧(万佛宗老祖)低宣佛号,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此等存在,闻所未闻!其源何在?其力何解?李道友既知,可有应对之法?”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顶点,目光灼灼,带着最后一丝希冀,聚焦在李牧身上,这关乎整个大乾仙朝,乃至此方主界的存续!
观天殿内,落针可闻,唯有星核沉金基座流淌的星辉,映照着诸强脸上难以掩饰的惊悸。
“我所修混沌大道,似乎为此族克星,然,在下也只是种道境,境界未达大成,难以完全克制此族,至于其他克制之法,在下暂且不知!”李牧神情略有波动,回应道。
闻言,蓟羽指尖星辉暴涨,催动星仪核心。
“嗡,”的一声,星仪轰鸣,投射的星域虚影骤然拉近、放大!那片濒临崩塌的界位投影清晰显现,界壁之上,显露一片蠕动、粘稠的惨白光幕彻底覆盖!
光幕上,无数粗大、扭曲、布满诡异纹路的藤蔓状物疯狂钻出、抽打、撕裂着界壁法则脉络,喷涌出污秽的诡白能量流!
深处,隐约可见一株难以名状的诡白巨树虚影,其根系如同亿万贪婪毒蛇,正深深扎入那个世界,贪婪吞噬天道之力!
“嘶——”
殿内响起一片抽气声。纵是诸强见惯风浪,目睹此景,亦觉寒气直冲天灵!
乾元帝君周身龙气翻腾,龙吟带着惊怒;剑修老祖背后古剑清鸣出鞘三寸;枯禅佛主手中佛珠“啪”地一声捻碎一颗!
这景象,与李牧所述诡树侵蚀,分毫不差!
星仪画面再变!蓟羽十指翻飞,强行捕捉那崩塌界域核心逸散的最后一丝天道意志波动,将其放大、显化
一种尖锐到撕裂神魂的哀鸣!充满被亵渎、被啃噬、被强行扭曲的极致痛苦与绝望!这哀鸣穿透星仪,直接在诸强识海炸响!
“呃!”
数位强者闷哼一声,脸色发白,神魂如遭重击,天道垂死哀鸣,其惨烈远超想象!
蓟羽毫不停歇,双手猛合,星仪爆发出刺目光芒!他以星仪之力强行回溯那诡白能量流源头,循着污染痕迹逆流追溯——
星图疯狂闪烁、回溯、定格!画面骤然穿透层层污秽光幕,聚焦于那诡白巨树虚影的树干,树干之上凝聚无数张扭曲、蠕动、痛苦嘶嚎的生灵面孔,面孔不断溶解、重组,最终凝聚成一张巨大、漠然、俯瞰万界的惨白人脸,人脸双眼是两团吞噬一切光线的诡白漩涡!
人脸微微转动,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无尽时空,冰冷地“扫”过大乾仙界-观天殿内诸强!
一股难以言喻的污秽、扭曲、贪婪意志,透过星仪,狠狠冲击众人心神!
“噗!”蓟羽首当其冲,喷出一口鲜血,星仪光芒急剧黯淡,画面瞬间崩散,他踉跄后退,脸色惨金。
殿内死寂。
血屠神君踏前一步,脚下星核沉金寸寸龟裂,死死盯着星仪核心残留的诡白余烬,侧头看向李牧,声音沙哑地问:“那便是诡族?”
“是,也不是。”李牧声音低沉,目光穿透殿宇,仿佛仍看着那消散的诡白人脸。
“那是诡树意志凝聚的显化,如同界域意志化身,诡族真身,潜藏诡树本源深处,或……游荡于被其吞噬的万界残骸之间。无形无质,唯余吞噬与污染的欲望。”
殿内寒意更甚。无形无质的敌人,寄生界域的大道之癌,比预想的更棘手。
乾元帝君脸色铁青,龙袍下双拳紧握,指节爆响:“原来如此!”
乾元帝君猛地看向蓟羽,下令道:“蓟阁主!星仪全力运转,监察万界,特别是邻近界域壁垒,一丝诡白气息也不许漏过!”
“遵帝君法旨!”蓟羽抹去嘴角血迹,星仪核心再次亮起,无数星轨急速流转。
“备战!”乾元帝君声音如金铁交鸣,响彻观天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传吾法旨:仙朝进入‘玄黄’战备状态!各宗各派,所有秘境古族,凡大乾所属,即刻整军!资源调度,优先战备!封闭所有非必要跨界通道!”
乾元帝君目光扫过殿内诸强:“诸位,此非一宗一派之劫,乃此界存亡之战!有何压箱底的手段,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剑修老祖背后古剑长鸣,剑气割裂空间:“剑阁百万剑修,枕戈待旦!”
枯禅佛主合十,佛光普照:“万佛宗暂时听候帝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