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宝和王刚散伙后,春风得意了几个月,生意越做越好,哪个人不叫一声宝总。
后来一个偶然机会,欧阳宝与北边俄国搭上关係,运了一批紧俏货回来卖,大赚一笔,小別墅都买起来。
欧阳宝和何家艺看到商机,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机会,尤其是彻底摆脱王刚的机会。
现如今欧阳宝的经货渠道,大多依赖王刚的人脉,既然散伙了,欧阳宝就想著分彻底一点。
俄国那边的商路让欧阳宝看到机会,就和老婆何家艺商量,决定拿出全部家底干一票大的。
欧阳宝联繫北边,预定三车皮货,投入全部家当,甚至还把好多客户的预付款搭进去。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俄国那边的货也准备好,就在要上车时发生意外。
俄国突然封锁所有交通渠道,货运不出来。
欧阳宝收到消息后,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也不知道俄国那边发生什么事,恨不得亲自跑一趟。
货物被压运不过来,交过预付款的客户也急呀!三天两头跑到欧阳宝家催货,不给货也要把钱退回来。
欧阳宝哪还有钱,他全部家当都投到货里,还欠一屁股饥荒,那是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眼看要帐的人天天上门,何家艺就想著回家借点。
“我们现在生意出了点问题,急需资金周转,你们谁能借我点,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事后双倍奉还。”
何家艺心里虽急,但还是抹不开面子,借钱都不说句客气话。
好在何家人也知道她性格,並没在意。
“老三,你到底缺多少呀?”何常胜问道。
“大概十几万吧!”欧阳宝嘆气道。
“多少钱?”刘美心怪叫道。
何家艺不耐烦道:“你们放心,只要北边的货一到,这笔钱我马上奉还,我可以写借条。”
何家丽皱眉道:“老三,你这个缺口也太大了,你到底投了多少呀?”
欧阳宝与何家艺对视一眼,苦涩道:“我投了足足一百万,房子都押上去。”
闻言,何家彻底炸开锅!
现在是91年,万元户都算少见的时代,很多人连一百万什么样都没见过。
“欧阳宝,你进货前没预留备用金吗?”何家文气急败坏道。
欧阳宝嘆气道:“这次俄国的货很便宜,只要运过来,最少都是五六倍的利润,我就想弄票大的,把全部家当投进去。”
王刚挑眉,问道:“俄国那边有说货什么时候能发过来吗?”
欧阳宝颓废道:“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彻底失联了,我想亲自跑过去也不行。”
何家文诧异道:“欧阳宝,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欧阳宝激动道:“不会的,我们一直合作很愉快,付款前我还亲自过去看了一下货,都是没问题的,不知道怎么就卡在运输上?”
王刚瞭然道:“俄国那边正在搞政变,乱的很,可能交通管制了。”
“啊!”欧阳宝惊讶道:“什么政变,我怎么不知道?”
王刚摇摇头道:“俄国经济早就到了崩溃边缘,如今应该是彻底撑不下,国家快解体了!”
何常胜问道:“国家解体跟欧阳宝做生意有什么关係?”
王刚无语道:“国家都快没了,谁还能做生意?这叫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估计欧阳宝那个进货商,现在应该更惨!”
何家艺慌张道:“二姐夫,你说真的吗?”
王刚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你们和俄国做生意前,没关心那边的政策导向吗?”
欧阳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愣神道:“谁做生意还关心政治?”
何家艺如今也是脸色煞白,她原以为只要撑到货物运过来,就能度过难关。
“难道我们的钱都打水漂了?”何家艺六神无主道。
何家丽对王刚问道:“幼民,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帮欧阳宝和家艺。”
欧阳宝和何家艺眼中又燃起希望,全都看向王刚。
王刚摇头道:“要是在国內,我还能想想办法,俄国那边我也没辙呀!”
欧阳宝闻言彻底颓废下来,然后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利令智昏,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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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常胜严肃道:“欧阳宝,你估计这次要亏多少呀?”
何家艺脸色惨白道:“我们把这些年赚的都压进去,我连首饰都卖了,还欠了十几万外债!”
嘶……
何家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何家艺和欧阳宝玩的这么大。
何家文更是气的想打人。
“之前你二姐夫就教过你们,做生意不是赌博,不能孤注一掷,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你们怎么就是不听!”
何家艺哭泣道:“我们之前赚了不少,心想这次十拿九稳,就没想那么多!二姐,你救救我们吧!”
何家文为难道:“一百万我们也拿不出来呀!我刚买了几套房子,手里就剩下一万备用金。”
何家丽说道:“各家先能拿多少拿多少吧!总不能看著老三破產。”
刘小玲苦著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