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火焰染红了漆黑的夜晚,整座闻名东皇大陆的最美帝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渐渐的,原先震天的喊杀声逐渐平息了下来,紧接着是老百姓被屠戮的惨呼声。
一道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寒风袭来,吹散了一名少年的一头发髻,少年跪在已灼烧的面目全非的镇国将军府门前,双目赤红,双拳攥的紧紧的,脸颊上挂起了俩行淡淡的血泪。
少年的身后被一群手持各种兵刃的异族兵士堵上,这些兵士虽说个个也是杀气浓浓,但是在面对眼前这名浑身是血的少年时却个个面露几分忌惮的神情,几欲上前,但是又是扫了一眼少年身侧的一名早已气绝身亡的己方将军,便是打消了心中的那几分念头。
“嘿嘿!这不是莫家少将军吗?怎的少了当初的威风了?多了如丧家之犬的味道了?”
随着一道满带讥讽口吻声下,少年心中一动,双眼似乎是被火光映红的少年的眼中杀意更是浓了几分,少年一翻沾满鲜血的手腕,紧紧抓住身前倒立在一俱异族将士胸口的一把银枪,捎带着丝丝碎肉与黑色的残血,慢慢的拔了出来。
在少年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那些异族兵士则是齐齐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神情之中满是警惕的模样。
摆在少年眼前的是一座镶满金银珠宝的十六人大轿子,一名年约五十多岁且扎着几条大辫子的道人的怀中搂着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轻轻偎依在轿子里,颇为暧昧的样子,正冲着手持银枪的莫姓少将军面带几分嘲讽之意淡笑着。
少年见状先是一愣,目光却一时间定在了大轿子中身着一袭新娘衣袍的十七八岁娇美的女子身上,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不怒反倒笑了起来,这种笑意让人为之动容,又像是一瞬间尝尽了人间苦涩一般。
再看那名少女则更是,一掀身上的宽大火红衣袍,露出了一副诱人的娇躯,神情之中满是挑衅的味道,而且还时不时的冲着身旁的一名身着锦袍的道人做着一些暧昧挑衅的动作。
国破则家亡,匹夫有责,国师里通外敌,大逆不道,残杀己国百姓,商女不知亡国恨,何况还是读过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宰相府大小姐,而且还是自己一直深爱的未婚妻呢,不过少年虽这般想着,猩红的眼中蓦然间闪过了一道寒意,脚下却微微一动劲气,只是眨眼之间,便是化为了一道银影向着轿子中袭去。
反观那名道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只见其大袖一挥,一道金色的巨大拳影便是撞向了那道银影,下一刻随着一道闷哼声起,那名少年便是倒飞着出来在地上砸了一道长约俩丈之长的沟壑,便是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四年之后
……
莫天筋疲力尽的走出了一座灵矿,而且浑身是伤,一身补满补丁且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的黑红衣衫,更显几分狼狈,纵然是这样,但是对于他来说,也算是莫大的好运了,因为就在刚才,整座偌大的灵矿发生了一次灵爆,让数百与其一般身份的仙奴死于非命,对于他来说这可是自己被困到这里以来最大最恐怖的一次灵爆了。
刚从这处还在四处喷射烟尘碎石的灵矿疯狂逃出来的他,习惯性摸了摸额前的奴印,想起四五年前的许许让人心酸的事情来,眉宇之间悄然间挂起了几分伤感。
“不行!我要报仇,我不能这样活下去,我……!”
莫天一边如着了魔般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原先满是伤感的神情被一道满带浓浓恨意所替代,原本打算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脑海之中一股痛彻神魂的感觉传来,让其捂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
仅有一丝清明告诉自己,自己的仙主又在动用种在自己身上的神魂印迹在呼唤他们这些仙奴了。
这种如万虫噬脑的感觉让他强强支撑起快要跨掉的身躯,没命的顺着一众与自己一般如乞丐打扮,且都是抱着脑袋痛哼着的人群向着不远处的祭台跑去。
慢慢的,莫天觉的这种习惯了的且要命之极的痛苦减轻不少的时候,轻扶着一旁的一截枯树喘着粗气,透过与自己一样一副狼狈模样的人群望去。
在人群的中央是一座古老的祭台,祭台上有一座不知多少年前青石雕刻而成的石椅,而此时的石椅上边端坐着一名身穿锦袍,一双蛤蟆眼,头戴金冠的四十多岁的肥胖中年人,但看这名中年人,神情阴鸷,双目之中隐隐透出几分冰寒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哼……!一帮蝼蚁蛆虫,一次灵爆便把尔等吓成此番模样,别以为死了这点人你们就想着偷懒,过上好日子,从即刻起,每人每天交足五个灵石方可吃饭歇息,否则的话,他们便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眼前这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一道充满威胁的口吻声下,几名站在靠近莫天身旁的重伤落后的仙奴口中便是发出了几道不甘的痛苦怒吼声,继而接着几道砰砰声传出,这些仙奴浑身爆裂而亡,鲜血残肢四散飞溅开来,将没来得及躲闪的莫天涂成了一个血人。
王大眼是附近一座小城池的最大仙主,拥有着几千仙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