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说:“你先把村里的老马拉来给达科特做脚模。”
布容不解:“脚模?”
布鲁:“你的那本书上说……”
“打住!”布容不让他再说了:“耶楼牧师警告过我了,让我赶紧把书收回,不能再让你糟蹋了,否则对我诫勉谈话。”
“扑哧。”布鲁笑出了声:这老头儿,我上次说的话,他记住不少。不过,他不是古板的人啊!这就诫勉谈话?
看到布鲁在琢磨,布容说:“你快说让我把马牵来干嘛。”说完低声嘀咕:“尊贵的耶楼牧师怎么回事?让我收回书,3秒;洋洋得意解释什么叫诫勉谈话,2个小时。”
布鲁道:“我要给马加个金属马掌。你管那么多干嘛?只要知道那玩意儿能赚钱就行。”
当布鲁坐在办公室快睡着时,布容把村里的老马牵来了。
“好马!”布鲁赞道:“就差古道和西风了。从扬州买来的?”他怀疑人骑上去,是不是会被马脊割成两半。
达科特按照布鲁的意思,很快打出了马蹄铁和几根金属钉。他把冷却好的马蹄铁递过来,布鲁犯难了:我哪知道怎么钉马掌?
“达科特,你来。”废物小官僚不知廉耻地推卸责任。。
看到达科特拿出锤子准备开搞,布鲁于心不忍,给这只小白鼠先来了下【恢复】,捂着眼睛说:“瞄准了它蹄子的角质部位,钉。”
老马悲痛欲绝地惨嘶。
村子里:
“村长不是不让杀那匹老马的吗?”
“会不会是它枯木逢春,在呼唤真爱?”
“胡扯,你爷爷额头上的疤就是他4岁的时候调皮,被这匹马踢的。你爷爷都60了。”
铁匠铺:
“大人,它太吵了,叫得我钉不准啊。”
“达科特你个笨蛋,你不会找个东西把它嘴绑起来,。你疼你也会叫。”布鲁说完猛然惊醒:我这不算骂他吧。
一天后,布容对布鲁说:“你确定这样可以?我看它挺可怜的。”布鲁拿出一把金币,说:“谁去买鸡蛋,我给它吃最好的。”
又是一天过去了。
又是一天……
又是……
布鲁母亲正忙着料理老布鲁买回来准备过年时吃的角鹿肉,布鲁在一边逗妹妹玩儿,他听到了“踢踏”:“踢踏”的声音。布容在屋外大喊:“布鲁,成了,成了。”
布鲁自己都放弃了,布容还陪达科特继续着,用他那可怜的一点点魔力帮着老马。布容说:“幸好我想起了那个小时候被马踢了一脚的老汉斯,以前这匹马一直是放在他那里喂养的,他对马熟悉,几下就成了。”
布鲁乐了:“对了,光有马掌还不行,还要会钉。我们过完年去纳兰城找特尔,把老汉斯带去。以后我们不但卖马掌,还培训怎么钉马掌,你让老汉斯教一个人收100金币。第一次培训不满100个人不教。”
布容疑惑地问:“不用收这么高吧!我看了一会儿,都差不多知道怎么做了。”
“就因为一学就会,才收的高。一锤子的买卖,得往死里赚。”
布鲁看着忙碌着过年的人们,想:快过年了啊!过完年就要去纳兰城接小尾巴了。以后会怎样?我会遇到什么?走一步算一步,看看风景也好,哪怕看妖魔鬼怪,大不了跟猴子学: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啊哦啊哦哦哦哦下啊啊。
……
要过年了,今天算除夕吗?布鲁想。除了没有爆竹声,布鲁感觉跟前世没什么不同,家家户户在忙碌着准备一年里最丰盛的晚餐和晚餐前对祖先最庄严的祭拜。他现在只是有着对这个世界的认可,并没有归属感,但他还是被这种神圣的庄严打动。虽然他心中祭拜的是他前世的先人。
布鲁让人专门做了个木头牌子,上面他写上“达科特的父母及祖先”,他用中国人的方式,给达科特一个让他祖先们的灵魂休息之处。达科特对着它跪拜,嚎啕大哭:好几年了,没让妈妈看看了。
布鲁看了看跪着的达科特,脸上带着少年人的坚定的达科特。
给人快感也只是可以对人心或收或买,而想得到却是要抚摸他们的内心啊。不过,刻意去做就不是抚摸,而是撩拨了。布鲁想。
如果不是对游戏设置的“扈从”有点好奇,布鲁并没有想过需要有。他宁愿来几个朋友。如果扈从等于心腹,那什么叫心腹?既然有心腹,那肯定有非心腹;什么是非心腹,就是你不放心的人;你会对什么人不放心?对不能帮自己做不能公开事情的人;为什么不能公开?怕别人知道;为什么怕人知道?……不能再想了,再往下,天王老子都不光明磊落了。布鲁庆幸,他只是把达科特当朋友兼保姆,否则自己还成小人了。
……
夜深了,星光漫天。
村长大声喊:“新年到啦。”人们的欢庆声此起彼伏。布鲁童心起,跑到人们聚集的地方,对着一块巨石扔了个【火焰冲击】。
“砰”,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