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逼近。没错,普隆士兵是要把他们送回海里。
飘荡的船缆在黑夜中来回摇荡,月下黑影顺着摆针方向凌空而下,月下的太阳,两把柳眉阔刃弯刀挂起一阵旋风。半队长枪兵被削个七零八落,缺手缺脚,没有一个是完整。船虽已经完全脱离包围,但船上则是存在着两边势力。
“你就是蛮族的首领吗!”另类的纹身与饰物,让船长百分百肯定对方身份。
太阳纹身男子说的是古布塔珈语,它与森林之都的话音有所类似,但词法语调与之相反,对于船长而言这不难理解“报上你的姓名吧!水律之能者。嘎哈咖玛!”这是对对方的尊敬而叫的口号,也是欣赏对方熟练水军而叫“和我一战,胜!你走。败!”男子用刀指向对方,意味这是属于两人的决战。
船长哼声叫到“我雷芬?史密斯接受你决斗的要求,赌上我子爵的名誉和一切。”大步走到甲板正中。
纹身男子叫了一句嘎哈咖玛,再是用普隆的词法说了一句“我以太阳神起誓,这是一场公平的对决,没有丝毫谦让。谁若干扰,必为我刃下亡魂。”
雷芬子爵单手举起他的佩剑和短刀,摆出迎敌的架势。而太阳纹身男子则是摆摆头,双手平放,两把弯刀就像是他背后的一把巨型铁弓。对于对方那满不在乎的架势,雷芬子爵吆喝一声大步向前。
黑影就像夜空中的乌鸦,猫头鹰一样,一瞬间划破长空一般。太阳纹身男子那健壮的身姿已经是背对着子爵,刀刃上滴漏着滴滴鲜红,渗于甲板之上。
没人看清楚,只知道雷芬子爵定在原位,用着惊讶的表情定格在中央“噗——”汹涌的热血满口吐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只有普隆士兵知道,他们输了。看着雷芬子爵瘫软地倒卧地上,绽开的内脏和甲板血液污垢形成一块。
“阿卡拉!阿卡拉!”奥匈汗克人呼呼大叫他们鼓舞人心的口号。
心有不服的普隆士兵举起他的长矛和利剑冲向太阳纹身男子,但一切是徒劳和无益。他们的下场不过是添加鱼食,也是在一片血红之中被弯刀释放他们禁锢于躯体内的灵魂。
海岸边上无数普隆士兵的尸体,构筑出一道延岸的人肉城墙。火焰吞没一切普隆军临时搭建物,鲜血流入埃尔斯文运河,吸引来之深海远方的嗜血鱼类。奥匈汗克人的口号和战马的嘶叫彷佛成为了普隆军的葬魂曲,因为这一夜了六千大军在登陆苏莱德数日后的第一场初战,便成为了他们无法磨灭苦痛的记忆。散乱逃脱出来的残余部队,在数日后陆陆续续集中到鸣镇,存活人数不到一千。
事后普隆军甚至不知道当日究竟蛮族是哪里来袭的,连对方的人数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夜里死去数千士兵,当中也把那些逃兵也算上的可能,鸣镇不过是变得更加的拥挤,而蛮族则是持续地为鸣镇增加人口而努力营造出一副只围不攻的态势。
爾兰的决斗则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那名士兵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爾兰确保下来的两车食粮则是得到了鸣镇的指挥官友善的对待,而功劳则是斯丁克一人独揽,他认为这是自己受到不礼貌对待的绝对回应。爾兰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尽忠职守的完成他骑士特有的使命。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见得鸣镇就因为这两车粮食而有所改善,毕竟是供不应求,人口消耗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