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三爷,您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呀?”
信三听到这个声音一愣,似曾相识一股。
他抬眼看向羽娘,却只注意到那条带着一点血迹斑驳的红鞭。鞭身深浅不一的红,恐怕正是由长年累月的鲜血浸染而来的。
“你是?无缘无故地、为何出手伤我?”信三嘴硬。
羽娘抬起一边嘴角:
“三爷真是忘了习二?习二可并不是无故惹事生非的。只要三爷你把云燕子和羽字十八卫的领队去向相告。习二马上带你去医馆!”
她顿了顿,见信三没露声色,便继续道:“还可以立个功。定是少不了三爷您的好处。习二知道的三爷可一直都是明白人。”
原来如此!难怪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信三看着判若两人的习二娘子——羽娘,能拖就拖一时,不知此时,妹子逃到哪里了。
“原来是二娘子,真是奇怪。这是为了哪般?你说的话,三爷我可真是听不懂啊!”信三低头无力地说着
“既然如此,你先抚我去医馆吧。咱们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羽娘对信三揣着明白却装糊涂越发不耐:
“信三你可要想仔细了,你一个小小贼人可别妄想着和羽字十八卫作对!”
她俯下身子用红梅鞭抬起信三的脸与他对视,目光冰冷幽黑:“都道螳臂当车,你可万万别起这种找死的心思,。”
“羽娘!”一个男声叫她。
羽娘听到一声突然响起的招呼声,回头望过去。
原来是羽临和妹妹羽摇。这两个人,怎么突然跟来了?
她起身,扫了一眼脸色因为失血已有些发白的信三。
信三却不看她。只是就着刚才羽娘威胁他时用的力道,靠上了一旁的树身。
羽娘随意地甩了甩红梅鞭上的血,收在腰间放好了。
“你们怎么找上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双生女中的妹妹羽摇,没必要时一向少言寡语,羽临自然地接过话,好像在聊天:
“已是发现了云燕子和领队——羽奕的行迹,刚刚听得羽星他们的回复,羽轸已是追踪而去了。”
羽轸和羽星都是羽字部的骨干,今年很有可能成为羽字十八卫的新人,是这次行动的另一队。
信三听到了心里一沉,怎么办,如今,他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信三心思乱乱的,云灵和英嫂的影像轮番浮动在脑海中。
可是,他的思绪却已经开始涣散不定。
什么想法也抓不住。
羽摇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睛却有些防备地看向一旁的信三,发现他的腰部以下已模糊得血迹淋漓——羽娘真是一如既往的血腥暴力。
羽摇不像羽娘那般喜欢见血,她不由得蹙了眉:
“羽娘,你就不能改个法子问供?见血的事情,未必就是磨人的。”
而且不好处理。
羽娘扬了扬眉毛,对此,她倒是觉得无伤大雅,没什么语气地道:“总有怕血的人。”
不过羽临和羽摇既然已经带来了领队羽奕和云燕子的消息,她自然就不会再去费力气撬开信三的嘴巴了,看来这个五大三粗的还有真些个骨气呢。
这信三,是以往领教过红梅鞭的人中,反应最平静的。
亏得他还挺得住不吭气。
羽娘真真地钦佩起信三来了。
“统领什么意思?你们带了命令来?咱们是支援羽轸他们,还是静观其变?”
“回去,统领有话要吩咐,是孟公直下的命令。”
羽娘听到这话,立时挺直了身子,神色没了戏谑,只是点点头。
信三的意识有些模糊,身下传来的痛,钝钝地磨着他。
他想办法集中精力,可心思始终聚不拢。只是乱乱地想着这几日的事情。
羽娘最后看了一眼信三,还有他依旧向外冒血的大腿,她确实是存了慢慢地让信三流血而死的心思的,所以才挥鞭袭上了信三的大腿上的血脉。
那处伤口,力道控制得,不至于让信三速死,却又能暂时让他吊着一条命,供她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