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已经不刻意回避孟府中的人。
“雯秀姑娘免了这些礼吧,不用和我客气。”妙季笑眯眯地说道。
从一个囚禁的地方,换到另一个。对于雯秀来说,除了心情曾经放松了一下,一点其它的变化也没有。
所谓换汤不换药。
雯秀无声地叹气,却已经生不出气来。本就不太较真的她,除了顺其自然,想不到其它方法了。
“孟小姐来,有什么事情?”
雯秀她很坚持地推走了孟府给她安排的一个下人,此时她来了桌边,倒水给孟妙季。
孟妙季很自然地改了口:“雯秀姐姐,你可以叫我妙季。”
雯秀一愣,听到孟妙季这个丞相千金叫自己姐姐,她停住了动作。
“雯秀姐姐不会嫌弃吧,呵呵。”孟妙季很亲切地走过来,接过雯秀手中拿着的双耳彩瓷执壶,满意地看到雯秀有一丝慌神。只要是她在意就好。
雯秀坐下来,心里想着孟玄季,这个话题对她来说,不敢去碰触。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雯秀姐,你还不明白?我不信你不明白,我哥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只是你不乐意去面对罢了。”
孟妙季干脆直说了。
雯秀一时没了言语,手里紧紧握着丝巾,关节有些泛白,却丝毫不察。
雯秀摇头:“怎么可能?”她明白自己的立场,总是提醒着自己,可在孟家看来,似乎对她的挣扎不屑一顾。
孟家,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考虑这种问题?
孟辛良当然知道了这些天来羽字部中囚禁的这个雯秀的情形。
他向来不为孟玄季的儿女情长之事操心。他即便知道雯秀的身份,也不甚在意,知道这个儿子不会做出出格离谱的行径。所做这事必定是出于某些考虑的。所以默认一切。
孟辛良不认为雯秀重要到了值得他堂堂一国之相关注的地步。
这一切隐情和孟辛良的不在意,雯秀又怎么能知道?
孟妙季上前,牵着雯秀的手,定定地看她:“如果你只是普通一个被囚之人,我又怎么会来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