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脸贱笑:“那哪敢啊!只是现在狮王你束手无策,给兄弟们多留一条路,怎么也不是坏事不是?”
12狮王讥讽道:“你会相信这个信口开河的小子?”
白常摊了摊手:“这已经和信任无关了,只要有这个可能,我就想赌上一赌。我想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还大有人在吧。”
狮王环顾四周,囚徒们里倒歪斜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却无一例外的,不再注视着这边。狮王知道:无翼的话已经打动了他们,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在牢房当中呆上一辈子。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们也敢赌上性命试上一试。
但是,又有谁能保证,这不是那些仇家们对他们的又一次戏弄呢?
没错,就是戏弄。
无法地带信奉的是生死成败,没有人会问过程,也没有人期待他人会释以无用的怜悯。站在这里的囚徒们,之所以还活着,可不是因为什么法制体制,而是因为有人希望他们还能再多活一会儿。
这些人有着囚徒们难以企及的势力和力量,他们永远不比担心囚徒们的反噬。像猪一样的将囚徒们圈养在这里,偶尔安排一些余兴来戏弄一下,仅仅只是这些人佼有情调的余兴节目罢了。
这里被送出来参加角斗的魔武者,或多或少都有过被仇家戏弄的经历。从希望到绝望的过程,绝不是什么美妙的记忆,但是对于自由的渴望,却如恶魔般的引诱着他们,越发用力的挣扎。
无翼是不是酒疯子的儿子,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让他们得到自由。
狮王之前在蜂区混迹的时候,颇有一些势力,这次的听说囚徒们将作为角斗士参与角斗,让角斗士们都看到了一线曙光。
这才有了共推狮王的事情,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让这些一向眼高于顶的魔武者们做出妥协。
现在,狮王束手无策,无翼又提出了这样诱人的说辞,权利的交换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白常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面对狮王郑重到:“狮王,我们不是在等你的命令,而是在告诉你,我们将要接纳秽土无翼。”
狮王冷着一张脸,强牵着脸上的肌肉沉声道:“这么说你们是要夺权了?”
白常裂开嘴角反唇相讥道:“如果这里也还有权利的话。”
狮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无翼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且不管囚徒们各自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至少无翼至此算是正式融入了这间囚室。
“好了!”才一转脸的功夫,白常立即又恢复了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狮王在一旁冷哼一声,却出乎无翼意料的没有反驳。
“既然狮王主动让贤,我们也推举出来一个新的领头人才是正事。”白常扭头对无翼无声的一笑,直让无翼感觉毛骨悚然:“那么我想,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人选了吧?”
千哥在一旁同样也笑的像一头黄鼠狼:“那还用说?秽土无翼。”
“还有谁有异议吗?那就这么定了。”白常与千哥这一唱一和,竟然就要将无翼推上主位。
无翼赶忙道:“我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计划,你们就让我做主了?”
整个牢房突然都为之一静,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然的大笑。
白常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小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谁他么告诉你,你可以做主了?”
无翼尴尬的陪笑两声,摸不着头脑。
千哥在一旁笑得都挤出眼泪了:“你难道真以为凭你能做得了什么主?”
无翼只觉得脸上发烧,无言以对。的确,凭他一个二阶魔武者,又做得了什么呢?
白常找准了无翼的脑仁,随手就是一个暴栗砸了过去:“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引子,只需要让这些家伙身上的魔武封禁解除,就是虎入山林。就让那些自以为是,眼高于顶的人看看,我们是怎样将整个大地之痕搅上一个天翻地覆。”
虽然和白常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无翼仍旧能够听出白常言语当中的愤恨。
不知为何,无翼突然之间想到了落羽佣兵团的那几个人。虽然还有所不同,却有着相同的味道,复仇的味道。
“先别说这些,就是进展再快,也先应付过明天的角斗再说吧。”千哥在一旁岔开了话题。
“说的也是。”白常瞬间被拉回了现实,连带着一众囚徒也都是一副怨声载道的样子。
“是啊,什么都没说,规则,限制,什么什么的,什么都没说,光是通知了一下时间,别说是准备了,就是个心理安慰都没有啊!”
“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会解除你的封印,让你平白大闹一场?”
“难道要像那两个小子一样,儿戏一样的在地上来回乱滚吗?”
白常一脸愤愤的对着那边牢骚的囚徒们吼道:“什么叫儿戏!有本事咱俩来照亮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