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抬到了一棵很高很高的伞树下,我们都看不清兔酋长,只听到兔酋长的声音从遥远的天空传来。好像兔酋长是站在云端上呼喊。
兔法师喝令我们让兔酋长毫毛不损的降下来,不然就把我们丢进狼群。
我觉得这个要求太过份了,也根本不可能办到。但有什么法子呢?我们只能选择服从命运。
“你们谁先来?”兔法师厉声道。
我们谁也没哼声,因为我们谁也办不到。
“胡萝卜,你先来。”兔法师吼道。
胡萝卜又喷出胡萝卜汁,这下把兔法师喷上了天。于是,我们听到兔法师的声音从很高很高的天空传下来:“救命啊,救命啊……”
长老们忙命令士兵把胡萝卜砍了,士兵们举着剑吹向胡萝卜,胡萝卜猛地喷出胡萝卜汁,这下,一圈的士兵们都飞上了天。于是,遥远的天空,高高的树冠之上传来一片叫喊声。一张张狼皮从高空中飘下来,挂在了灌丛上,落在了地上,盖在了我们身上。
长老们瞪直了眼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撒腿跑了。
“我们要一直这样躺下去吗?”我问。
月君又钻出小碗的衣服,跳到地面,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刀。”
“你那么小,哪有合适你的刀?”我说。
“你最好祝朕找到,不然你们就等着狼吃掉你们吧。”月君狠狠地说。
“老天爷啊,保佑月君找到他拿得起的刀吧。”我冲老天爷喊。
月君奔进了草丛,随即又踉跄地从草丛里奔出来了,忽然一个趔趄扑在了地上,爬起来时还踩住了自己的耳朵,嗷叫了一声。
“出了什么事?”我正喊着,忽见一双黑靴子走出了草丛,我顺着靴子看去,先是深绿色带褶子的裙裤,然后是浅绿交领的上衣,最后我看到了锦衣卫的脸。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度云喊道。
锦衣卫没有作声,暗红的眼睛闪着冷光,直到月君扑在我脸上,他才停止了逼进的步子,死死地盯着月君。月君背靠着我的脸,冲锦衣卫喊道:“你想杀朕吗?”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锦衣卫没有任何表情。
“胡萝卜,喷他!”月君喊道。
可是,胡萝卜的头根本没对着月君,他自己也无法转身,所以无法执行命令。
锦衣卫突然拔出了刀,眼睛盯住了我。我心一阵狂跳,喊道:“我可是给你两个土豆吃了。”
“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这样杀主求荣。”小碗急地喊起来。
“老夫刚才要不为你松绑,大脚兔族早就报了仇。”度云喊道。
刀猛地落下,只见一道寒光滑过,我听到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小松子身上的藤子断了。顿时,我欣喜若狂,喜极而泣,喊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
接下来,锦衣卫划断了我、度云和胡萝卜精身上的藤子。
我们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活动一下筋骨,锦衣卫突然把刀横放在地上,跪俯在地,说:“陛下,卑职有罪,愿一死谢之。”
我以为月君这时候会立马命令小碗拿起锦衣卫的刀砍掉锦衣卫的老袋,可月君沉默了,抬起头看我,又看看度云,好像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对吧?”我说,“他只是刀。就算他不是刀,他也是被你雇佣去杀人的人。所以,最该承担责任的是你。”
“噢,你是朕的刀,锋利的刀,”月君似乎没有听进去我的话,“道长路险,朕怎么能没有刀?”
“谢陛上恩典。”
“我们已是一个团队,一个伟大的团队,一个又一个险境将等待着我们,一个又一个生死将考验着我们,可能还有诱惑,而最让人无法拒绝的就是诱惑。”月君叹了口气,问,“叫什么名字?”
“卑职白星。”
“白星?”我咧嘴笑道,“名字真好听,真酷。”
“朕的名字也很好听。”月君突然生气地说。
我把头转向一边,懒得看他一脸嫉意的小脸。
“他们怎么办?”出发前,我抬眼望着高高而巨大的伞树冠说,“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挂在树上吧?”
“他们不会一直挂在树上的,”月君说,“总有一天会掉下来的。”
“你这么残忍,什么时候掉进万丈深渊,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我瞪着站在小碗肩上的月君问。
这时候,度云在树干周围画了一个大大的圆。不会儿,那圆变成了一个像膜一样柔软的绿东西。
“那是什么?”我问。
“弹弹垫。”度云说。
我立即跳进去,结果被弹到了对面的草地上,啃了一嘴泥。
月君捶着小碗的肩大笑起来。
胡萝卜精也发出快乐的哈哈哈声。
我们走了很远,在小心的穿过狼的领地后,我们听到树林深处传来连续不断的大叫声。看来,他们从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