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老人逐渐发亮的眼神，夏渊摇头：“神，没见过。不相信？呵呵，要是神明可以恢复身体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只剩下一只手么？”他晃了晃断臂。
老头变得更加灰头土脸了。
眼神里，很迷茫。
也没反驳夏渊。
这事整的，夏渊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狂信徒呢。
好像，有点不一样？
夏渊挑眉，举着断掉了一半的长枪，戳着老头的胸口，“说说看，你从哪听来的献祭相关的消息？”
这世界，污染能量有，特殊能力有...夏渊懂得也不算多，搞不好真的能够做到，断肢复生之类的事情。
真要是可以恢复身体，夏渊也不想扮演杨过。
而且这老头献祭失败，真说不好是不是因为自己进了门，中断了仪式，要是没进门的话，效果如何呢？
老头一副说不上来话。
已经很疲惫的样子。
夏渊也不客气，看着那边浑浑噩噩的女儿。
在她身上看到了大量的污染能量。
脑子里都混杂了不少。
活着的时候，生命可以约束污染能量。
等她死了。
怕是会污染一大片正常区域。
夏渊：“你说不清楚，我现在就送你女儿先走。”
老头瞬间精神起来。
惊恐又愤怒。
瞪着夏渊，强行提起了一口气，喘了两下，“小蕾被污染了之后，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开始，她还能做饭洗碗，打扫家里的卫生，后来，先是手动不了了...”
“我那时候不懂。”
“还以为是，这段时间累到她了。”
“可我还要出门捡东西吃...就让她多睡会儿。”
“谁知道，情况没有好起来。”
“再后来，腿也不能走路...”
“我才知道她不是累了，污染的地方，开始起密密麻麻的水泡，这是，污染加重的迹象——我见过的。”
老头喃喃重复着，“我见过的。”
“鼹鼠里，就有污染加深，死了的人。”
“和小蕾一个样！”
“一天、两天...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回过神来。”
“小蕾已经变成了这样。”
夏渊瞥了一眼小蕾，她身上的衣服，都要包浆了。
溃烂的水泡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和这个世界的空气一样。
很难判断，在这里的是一个生病的人，还是一头披着破烂衣服的，似人的怪物。
“我感觉活着也没意思了...有一天傍晚，我打算好了想要和小蕾一起走的时候，却被一个牧师拦住了。”
夏渊忽然问道：“在哪里？”
“在家。”
老头回忆着当天的景象。
听到这。
夏渊表情微微变了，心中感到了一阵别扭：“等下，你这里这么偏僻，牧师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我...不知道。”
老头并没太在意：“可能是神的指引？”
“他一眼就看出来我们的罪孽。”
“甚至看到了小蕾之后。”
“一点都不害怕。”
“当他的手放在小蕾头上，我看见小蕾生病以来第一次露出了那么安静的样子...我哭了，我相信他。”
“他一定是神派来解救世人的。”
“牧师说。”
“有罪孽不可怕，只要展现觉悟。”
“主会宽恕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