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图纸确实有几分意思。
欧平子就算落下这张老脸不要,也绝对不会过来。
“正是。”
齐砚笑着点了点头,将陈浊引荐上前。
“这位便是我海巡司第五队的队主,陈浊。”
“嗯。”
欧平子平淡应了一声,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陈浊身上:
“年轻人,老夫不管这东西是自己想的也好,还是从那里搞来的也罢。
但丑话,老夫还是要说在前头。开炉炼铁,最是耗时费力,急不得分毫。”
说着,其人抬手往下一指。
“眼下这里空白一片,就连炼铁的炉子都要重头开始建造,别的就更别说了。
你那图纸上的东西,看似简单,实则内里关窍繁多,想要将其真正完善,非一日之功。”
“晚辈明白。”
陈浊报了抱拳,语气里倒满是对老前辈的尊敬。
不过也正如欧平子说的一样,铸造火炮是个精细活,快不得。
要是粗制滥造,使用的时候炸膛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欧平子见他态度谦逊,没什么寻常年轻人的浮躁,脸上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也罢,你且先将那器物取来,让老夫瞧瞧成色再说。”
半个时辰之后,战船之上。
陈浊与方烈二人,正使者蛮力将一座火炮从固定的架子上搬下来。
“好家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土特产’?”
下了船,放下手里的又黑又粗的大管子喘了口气。
方烈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地上的物件,脸上一副你小子就好好骗我吧的神情。
“大家猜了那么久,都以为是什么奇妙的造物。
谁能想到,竞是就是这么个黑不溜秋的铁管子?
若是叫赵广他们知道了,心里怕不是又要失望了. . . .”
他伸出手,在那冰凉而坚硬的炮身上敲了敲,发出“当当”的闷响,心里好奇的紧。
“就这么个玩意儿,真能搞出那般大的动静?”
”光靠它的话,肯定不行。”
从船上搬着火药、炮弹走下来的陈浊白了他一眼,像是看蠢货一下瞥了他一眼。
方大少记吃不记打,明明不久前才被刘凌川用火药炸了个狠的。
当初要不是自己在拉了他一把,少说也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结果现在一转头,就不记得了。
“行了,快走吧,齐主簿还等着我们呢。”
也不和他多解释,等到一会儿看了,自然也就晓得了。
方烈挠挠头,看着陈浊的身影已经走远,赶忙俯身跑起地上的大黑铁管子,快步跟了上去。“我来看热闹的,这怎么就成苦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