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一丝恐惧,便是掌握非凡实力的武者也同样不能免俗
而自持身份,站在最前方的欧平子,更是冷不丁吓被这般声响吓了一个激灵,险些在这些小辈面前跳起来。
可他眼下里,又哪里还顾得上去理会这些?
一双浑浊老眼正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座石山打量个不停,脸上升起几分不可置信。只见对面坚固无比的石山上,此刻竟是硬生生被轰出了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狰狞窟窿!
窟窿四周,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碎石簌簌而下,一片糜烂!
“这.这玩意怎生如此威猛?”
欧平子张了张嘴,嘀咕一句。
就眼下这火炮表现出来的威力,自己得锻造出来多少把兵刃才比的上?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点错乱。
这玩意它能叫兵器?
随后便是一脸不信邪的冲上去,也不顾还在滚烫的炮管,双手按上去一寸寸抚摸。
“不对..不对劲!”
欧平子嘴里嘀咕,一脸困惑不解。
“就这么一个寻常的铁管子,凭什么能爆发出那般大的威力?
原因在那个药包上?但也不应该啊. ...”
他绕着炮身转了两圈,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处细节,随后脸上的惊疑越发浓重。
“这个精铁的纯粹程度,太不对劲了!”
欧平子察觉到了最大的问题所在,豁然转身,视线死死盯在陈浊身上。
“小子!老夫问你,此物究竟是何人所铸?!”
陈浊见状,心头暗笑。
他就说自家余师傅那手铸造的手艺绝对不普通,作为匠人欧平子没道理看不出来的才是。
现在看来,不是欧平子不行,而是余百川太厉害。
“不瞒欧师傅,此物乃是家师余百川不久前亲手所铸!”
“余..余百川?!”
欧平子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神情再变。
先前那股子被关缨强行逼迫来此地的不耐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发自内心的敬畏叹服。
“原来是那位前辈!我说呢,难怪啊!
不过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是他的弟子?”
瞧着这位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陈浊也是无语。
我没说,您也没问啊?
“唉,想当初,老夫为了铸造神兵,耗尽心血,几乎心力交瘁,可却仍旧有个关节始终无法想通,迟迟不敢开炉。
还是在机缘巧合下,撞见了这位余前辈,给了些许点拨,方才使我豁然开朗。
开炉铸造,一举功成。”
说到昔年旧事,欧平子一脸唏嘘。
“这玩意是他铸造的,能有眼下威力,便也不足为奇了。”
陈浊听得脸色神色古怪,心道自家师傅还有这般经历,往日怎么不见他提起过?
不过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来欧平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而方烈更是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欧师傅,您说什么?
当初您锻造出来的那柄神兵,是在余师傅的帮助下完成的?”
他心中翻起了不小的风浪,颇有种被惊掉下巴的感觉。
郡城里上上下下追捧的大匠,居然还比不上珠池仙城里一个无人问津的铁匠。
虽然余百川是四连的武道高手,可打铁这事又不是你实力越高就越厉害的。
方烈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余百川这个平日里脾气邦臭,隐藏在闹市的武夫,怎么就成了连欧平子这等大匠都要尊称一声“前辈”的宗师人物了?
陈浊看着他那副三观尽碎的模样,心头也是暗自好笑。
相处越久,他就越发现余百川就像是一个宝藏。
时不时的,就能从其身上挖掘出一个惊喜。
难怪世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却是个大实话,一点也不假。
等到日后有空回去了,定要在问问老头子还有没有什么辉煌经历瞒着自己,也好让他这个徒弟有个准备欧平子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那门火炮之上,眼中满是复杂。
“想要将此物原封不动地仿制出来,难!太难了!”
他摇了摇头,沉声道:
“铸造模具的事倒也不算什么问题,老夫的几个徒弟都能做到,可就是这铸造用的精铁材料. . .”欧平子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又有那个匠人能锻造出比得上一位四练大宗师,亲自以自身雄浑气血淬炼而出的百炼精钢?除非你将他再请来,不然天王老子来了都办不成。”
齐砚眉头皱了皱,这可是关缨交代下来的事,要是完不成后果可想而知。
陈浊也没想到这茬,不过这铸造用的材料够用就行,倒也不用和余师傅的手段看齐。
略一思索,他就上千说道:
“欧师傅,我师傅一时半会请不来,但晚辈倒是有一法,或也能炼出合用的材料!”
“哦?”
“我曾在一本古籍当中,看到一种名为“高炉炼铁’的手段,此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