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得代你师傅余百川去亲自登门,去向我们清河郡所有武馆道场,磕头认错!”
“你怕是在想屁吃?”
陈浊嘴角一撇,差点又没被这地主家的傻儿子气笑。
就他这点本事,也想和自己动手?
真是得了失兴疯,不知所谓。
“不过,这小子昨天虽然猖狂了点但也还算是有个人样,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得这么拟人了?”心头闪过一点疑惑,视线随之又往钱灼身旁的谢贤身上瞅了瞅。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内幕,但八成就是他搞的鬼了。
见到陈浊看向自己,谢贤也不慌乱,反倒是颇有礼节的点头示意,脸上带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收回目光,陈浊心里的念头越发肯定。
“看来是没得谈了。”
钱灼瞧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咧嘴一笑,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若是他真跪地求饶了,钱灼还不乐意了。
说话的同时,脚尖轻轻在地面上一拧,五指扣地,用力一蹬。
唰拉拉一
一身筋骨抖动间,整个人如同下山猛虎,呼啸起一阵狂风。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直逼到陈浊近前。
双手扣爪,前后交错,直朝着他的喉咙而去。
出手就直接是要人性命的狠辣招式,半点情面都不曾留。
霍!
陈浊看到眼皮直跳。
这一爪若是抓实了,怕是自己的喉咙都会被直接拽下来。
“小狗崽子好狠辣的手!”
陈浊眉梢微挑,心中那股被压抑的火气在此刻轰然爆发!
他不退反进,同样是合身而上。
五次换血之后,他正愁没个合适的对手来检验自身实力,这钱灼自己送上门来,却是正好!炮拳劲力走遍全身,不同于大摔碑手的阴阳结合,藏而不漏。
这门陈浊关火炮发射所创造而出的拳法,主打一个刚猛无铸,有去无回。
身形轰然被气血填充,好似瞬间膨胀了三分,十指握拳微微向后摆臂,整个人便如同火药般一擦就着,身子往前一探。
憋屎憋尿的方烈瞧着这般场景瞳孔顿时一锁,就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急了。
“大摔碑手里有这么刚猛的劲力?”
余百川当年在郡城里搅动风雨,在一众受害者的暗中拼凑下,其一身武学早就不是秘密。
尤其是这作为一身武道根基的大摔碑手,更是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透彻。
方烈侥幸也听人说过,好奇之下便也记在了心头。
可眼下里看陈浊这架势,却是有点不像啊!
砰!
拳掌交击,发出一声沉闷如巨鼓擂动的炸响!
钱灼浑身肌肉剧烈抖动的同时传来针扎也似的刺痛,顿时叫他倒吸一口冷气。
其人无比惊讶,自己武骨加身,就算是之前练武偷懒,也吃不了那个打磨劲力的苦,只是求了个十余种劲力便合了大劲。
可以往里,便是对上那些底蕴比自己身后的各家武馆杰出弟子,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更何况,昨天这小子所展现出来的也没这实力啊?
“他在扮猪吃老虎?”
一念闪过,钱灼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武典虽好可也要有命去拿,眼前这小子明显隐藏了实力,自己再斗下去只能便宜了别人。
他立即就想要抽身推开,可天下间又哪有这样的好事,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天生武骨又如何?打的就是你这种假天才!”
陈浊心中冷笑,脚下步伐变换、欺身而上,根本不给对方半分喘息之机。
同时身上劲力一变,丝滑转为大摔碑手,化拳为掌直接朝对方脑袋上按下去。
说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纵使是在自家老爹面前,钱灼都甚少受过这样的侮辱。
面前劲风扑来,直刺激的他气血上涌,脸色涨的通红一片。
一双铁壁向上举,打算要直接硬撼陈浊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砰!
又是一声沉闷响声,如同击打在熟制的皮革之上。
两股截然不同的劲力在狭小的交界面碰撞,直震得四周空气阵阵嗡鸣。
“这..这小子好重的手?!”
钱灼双臂一阵剧痛,几乎像是断裂了一般。
整个人的身形随之也往下一矮,口中传出一声闷哼。
而更让他难受的,却是自己志得意满主动挑衅而来,居然连陈浊的三拳两脚都没挨过。
这说出去,谁能信?
“谢兄!还愣着干什么?!”
眼见陈浊没有半分留手,一副要硬生生把自己打死的样子,钱灼眼下哪里还有方才的心气,直接便是求救出声。
一直站在远处看戏的谢贤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中不过是用来投石问路的棋子,居然连半点浪花都没翻起来,就被对方如此轻易的打翻在地。
谁能想到这是个才练武不到一年的泥腿子能有的实力?
见鬼了!
而与此同时,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