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色恰好全黑。他先到西厢房照看南宫琉璃,见她衣裳稍乱,褶皱甚多,正无趣至极,在床中鼾睡。
李仙暗道玩笑太过,轻轻将她拍醒。南宫琉璃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阖眼装睡,不肯理会。李仙笑道:“生气啦?”
南宫琉璃说道:“我哪敢啊。你别管我,叫我自生自灭罢。”李仙说道:“这怎成…我先帮你解开。”南宫琉璃瞪道:“好啊,现下想起我了,早干嘛去了?你滚蛋,我不想见你。”
李仙说道:“琉璃姐,再耍性子,我又得教训你啦。”南宫琉璃说道:“我难道怕么,你这恶贼。”她话方出口,便暗暗后悔。她心中实已很怕,但嘴绝不服软。纵使落败彻底,也非要口头撑起几分颜面。因为身陷陷阱,自尊随时不保,故而特别倔强。倘若回到家族,她便有改变。
如此这般,花费一个时辰。终于抚平南宫琉璃情绪,两人玩玩闹闹,都非真正生气。南宫琉璃一日没有吃食,饥肠辘辘。李仙烹煮些清粥,简单就着咸花菜,坐在院中饮粥。
子时深夜,将要入眠。
花笼门的韩紫纱长老却突然拜访。
这位美妇妆容精致,红唇丰润,狐媚面容,桃花眼眸。身穿半透纱衣,体态丰腴。
她腿上裹着纱袜,点缀银纱,月光照射下,双腿如同星辉般闪烁。腰肢迁细,朝此一站,便将风情尽坐进厅堂后,便将双脚抬起,有意显露丰腴双腿,美眸上下打量。
李仙说道:“韩长老,这么晚了,是有事情吗?”他接手“蜂场’“果林’时,施于飞便告知基础情况,李仙几次进出内岛,顺道打听长老情况,知道韩紫纱、安伟成二人。虽初次见面,但很快便认出。韩紫纱咯咯而笑,端详李仙面容,眸子轻荡,说道:“好俊俏的郎君,好旺盛血气,好健壮身子,可把我迷死啦。”
李仙说道:“韩长老说笑。”将茶杯递去。韩紫纱轻饮慢酌,美眸仍在打量,觉得看不够,更撑着下巴,将她伸得更近些打量。李仙说道:“韩长老这么晚招来,应该是为了蜂场、果林的问题吧。”韩紫纱微愕,狐媚笑道:“花小哥,还挺直接,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直杵人家心肝的男人。”李仙轻咳两声,“韩长老,无错现今,还只是持令弟子,可当不起“小哥’称呼。”韩紫纱笑道:“你也说了,只是现今,今后便不是喽,你可清楚,那蜂场、果林多少长老争夺,偏偏给了你。”李仙自知缘由。是施于飞对“烛教’的偏袒。花笼门与烛教虽有牵扯,但现在烛教明面已经覆灭,花笼门中纵是长老,也很难加入烛教。他笑笑摇头。
韩紫纱说道:“我也不知,所以啊.你定有过人之处。特意晚上过来,自然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晚上谈话,事情更容易谈成。”她迈步走向李仙,飘忽转身,便已轻轻坐进李仙怀中。
手指截住李仙鬓发,轻轻打转。
李仙面色平淡,说道:“韩长老,你的意思是..”
韩紫纱附耳喃喃道:“咱们去你卧房谈。”说话间,吐出淡粉色香气,直挠人耳朵。这是“枕边花’,是一门武学。具备影响心神妙用,敌手情欲愈浓,便中“花’越深。倘若深进骨髓,甚至成她傀儡,为她生为她死。
淡雾顺着耳孔,侵染入身心。其中门道极深,既藏“毒素’,也藏“袅袅仙音’。但李仙自制力本便极强,方才与南宫琉璃嬉闹,情欲已淡,兼之“五脏’强盛,纯阳之躯对毒有抗性。
暗暗奏响“守身音’,脑海中回荡。便化解“枕边花’的能耐。李仙笑道:“韩长老,卧房便不必啦,咱们就在这里谈吧。”
韩紫纱笑咛咛道:“好小子,倒挺有情趣,那倒也成 ..”便将披肩的衣质一脱。李仙起身后退数步,说道:“韩长老,咱们谈正事便是,不用这般。”
韩紫纱风情万种刮来一眼,她面容仅是姣好,但体态丰腴性感,脸上施加极难得的胭脂,习得一身勾人武学。这番款款追来,风韵甚是难言。花笼门诸多长老,都遭她这般拿下,被她讨得不少好处。她此刻固然是想依这办法,谈成那件要事。但也瞧见李仙容貌,真想尝尝这儿郎滋味。韩紫纱说道:“我是女子,我都不怕,你这男子,怎还扭扭捏捏呢。”
李仙再退数步。韩紫纱颇感挫败,坐回原位,素手轻挥,纱衣自地上飘起,缠绕她手指,再如同逆流的水般,附指而上,沿肤而走,重新披挂肩头。
韩紫纱说道:“我啊,是来和你做买卖的。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李仙已知此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然不信。
韩紫纱说道:“花小哥,你虽有花眷,但是还没妻妾罢?我嫁给你如何?”
李仙说道:“韩长老,别开这玩笑了,您贵为长老,我可配不上。”韩紫纱说道:“哎呀,我是真心的。”目光如欲吃人。
过得半响,韩紫纱心想:“第一步出了差错,倘若能在床中交谈,我有十成把握,拿下此子,让他朝东,他便朝东,让他朝西,他便朝西。可惜此子心智甚坚,我方才操之过急,他已经起了戒备。”,她再说道:“你把蜂场、果林给我,我嫁给你。这般人是你的,蜂场、果林也都是你的,稳赚不赔,你不心动?”李仙心想:“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