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且主动出击,那郝青蛇毒辣至极,我纵使胜过比斗,她也绝不罢休。我太遵循规矩,便总要自己吃亏。”
眸中闪过厉芒。此女擅长施毒,既潜伏宅旁,居心必然不安!既然如此,先发制人,岂不更好。李仙自别门潜出,身形悄然隐蔽。暗中靠近毒女,忽大喊:“谁人胆敢偷袭?”
同时一掌悍然打出,来势甚猛,参杂雄浑杀势。
赵蕾一愣,正凝神关注侧门。忽听大喊,不明觉厉。顿感杰浪扑打而来,她惊诧难掩,立即抬掌回护。与敌手双掌相砰。
“咚隆”一声。赵蕾浑身骤震,脚底砖块咔嚓嚓尽数毁裂,衣袖袖管“撕拉”一声,碎裂成童粉。裸露出手臂皮肤。
身后的墙体,“朱漆”被震得抖落。旁等行人立即退散,皆惶恐望向此处。商贩、车马、菜铺…纷纷乱成一团。李仙早在出掌之际,已将余力震向四周,将周旁的行人,全数震飞数丈远。虽难免遭受跌打损伤,但自可免受波及。
赵蕾双臂发麻,既惊且迷茫,已然看清李仙面貌,双眸登时微眯。李仙亦感惊讶,他这掌包含杀意,虽未用全力,但势求一击击杀,纵然理亏,先绝后患!曾小可毒功甚强,武道造诣却平平。近身打斗,更是弱项。极难抵挡这掌。
然…此刻交掌,敌手内烝雄浑不俗,掌法强盛无匹。绝非曾小可所能为。李仙心想:
“莫非这数月间,曾小可实力突飞猛进?不…这可能性甚小,但她确实厉害许多。”
两人交掌片刻,赵蕾失了先机,被震得气息浮躁。无奈退开数步。李仙喝道:“你干什么偷袭我!”抢占先机,再施展“碧罗掌”中“碧浪滔天”一式。
赵蕾愤怒难言,听到“你干什么偷袭”六字,更胸腔憋藏屈辱,怨恨至极。
心中骂道:“好啊,此子发现了我,先下手为强,却故意说是我偷袭。”
她虽确有偷袭之意,却未尽行偷袭之实。遭此冤枉,甚感烦躁。但李仙掌势扑来,她立即提运内悉,与之互为抗衡。
李仙再出第二掌,心中已极为警戒。此女实力甚是不俗,掌劲已然翻滚增强数筹,出掌刹那,耳旁有“嗡嗡”震想,足见威力骇人。
赵蕾见此情形,竟无退避之意,眸中尽藏狠绝。顷刻便抬掌硬斗,她对自身武道造诣,亦是极为自信。眼见双掌相碰,将分高下。忽听簌簌声响起。
两道飞叶悍射而来,分别打向李仙、赵蕾二人。李仙掌势既消,回身抓住树叶,退开三步。赵蕾冷哼一声,斜掌打出,打向那片树叶,竞凭空化成飞灰,散落遍地。
李仙眉头微皱,暗想:“这掌蒸藏强劲绞杀之力,此女绝非曾小可!”
两道身影飞落附近。
正是施于飞、唐风二人。
李仙说道:“施总使!”赵蕾亦附声行礼。
施于飞沉声道:“发生何事?何以在街头大动干戈?这般打斗,伤得旁人怎办?”
李仙说道:“弟子无奈,此女忽然袭击,唯有自保反抗。”
赵蕾阴冷看来,淡淡说道:“请总使明察,此子忽然袭击,我无奈自保。”她拱手说道:“施总使,您若不信,周旁邻里或都瞧见了。您尽可问询。”
李仙冷笑道:“这位姑娘好伶俐的口舌,好缜密的思维,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我等武人过招,淳朴百姓难道能看出端倪不成?此处便是我宅居,你若非偷袭我,怎会出现在此处?”
“你先施展暗招偷袭我,我还以明招,周旁邻里如何看出端倪?”
赵蕾双眼微眯,进出杀气,冷笑说道:“好伶俐的口舌,你武学平平,口舌却厉害。”自感辩解无用,更不惧遭到责骂,便冷笑不语。只盯着李仙,散发幽寒冷意。
施于飞淡淡看向赵蕾,说道:“距离赌斗,还余十日。你这时便找来,到底是何意?”
唐风说道:“花无错所言不错,你潜到人家宅邸旁,定然居心叵测,想暗中施毒,亦大有可能。按照花笼门规矩,水坛擅自动手,惊扰百姓者,需处严刑。”
赵蕾淡淡道:“唐长老原是想借机罚我。我需会知师尊,由她做决定。倘若师尊在场,唐长老坚持罚我,那便请便。”
唐风怒道:“你既是花笼门弟子,若有不对,我便有资格罚你。”
赵蕾浑然不在意,不将唐风放在眼里。唐风甚怒,抬掌擒抓而去,拿向其肩头。
忽见其肩头衣下蠕动,似藏毒物,他这掌下去,自是将毒物拍死,但毒血沾染手掌,却极为不妙。于是掌劲立改,调转方向打向别处。
赵蕾的肩头钻出一条黄绿蜈蚣。背生三翅,忽然飞咬向唐风。
正待这时。施于飞抬掌回吸,将唐风扯回身旁。赵蕾亦唤回黄绿蜈蚣,挑衅看着唐风,她生得三角眼,盯人幽寒阴冷。
施于飞说道:“这次姑且放过你,赌斗既已立下,十日后成败自见分晓。你如再敢来此,本总使定然一掌拍死你!别在我面前耍手段,你师尊杀我花笼门弟子,本总使念及其他,未曾追究。故而.我若抬掌拍死你,你师尊亦不会为你追究本总使。”
赵蕾不敢忤逆施于飞,愤怒至极,便算到李仙头上,傲然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