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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里,这一摊子事本身就是超出他职责之外的事,他能不计得失去管这一摊子事,已经是妥妥的24k纯好人了。
既不是他的职责,他又没有从中获利一个铜板,难道事与愿违,还得他负责吗?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这或许有五十步笑百步之嫌,但他自问,他王文总要比那些整日忧国忧民却连大门都不肯迈、一个铜板都不肯出的嘴强王者,强上无数倍吧?
他至少还救下了许多本该饿死的灾民……
他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但说一千、道一万,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连他自己都觉着自己管得太宽、自找罪受、有烂好人之嫌了。
他觉得,假如自己的人生当真是无数时空之外的一本三流网文小说,在墙的那一头,或许已经有无数读者在骂他白莲、圣母婊了。
若是再不管不顾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肩上,他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正是这样复杂的心绪,令他的情绪在备受煎熬之中维持在了一个咽之不下、呼之不出的微妙状态,跟特么慢性咽炎一样……
直到七月底,他又一次充当完救火队员,在从洪州返回扬州途径九江之际,无意间在一条偏僻的马道上瞥见一地被肢解成了零碎的尸骸。
他以为是妖魔鬼怪趁机作乱,循着血迹一路追过去,到地方后却发现了一座飘着炊烟和肉香的难民营地……
他当场就吐得稀里哗啦。
一并吐出来的,除了他在洪州吃的美酒佳肴之外,还有心头那一股子积郁许久的邪火儿。
他拔出了银枪,打开法眼,落地将所有身上飘着煞气的男女老幼一口气杀了个精光。
然后领着剩下的难民,去了距离最近的江州府,当着满城百姓的面一脚踢爆江州粮仓的大门,见到满仓的粮食后,比照着江州府衙的名册,亲自动手以大法力将江州府所有的官和吏悉数摄来,指着那些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的难民,一个一个的问这些官和吏,他们是不是大周子民……
问一句,杀一个!
杀得人头滚滚,满城鸦雀无声!
心头那头食人的恶虎一经放出,就再也关押不回去了。
‘他妈的,不就是他妈的白莲、圣母婊吗?’
‘老子认了!’
他红了双眼,在心头嘶吼道。(本章完)